宴清风笑着说:“我问段景程拿药的时候,秦时就站在边上,他看着我,那脸臭的好像我杀了他全家。”
卓明月身子一僵。
宴清风的手感觉到了她的变化,抬眸道:“你要是实在放不下秦时,晚上我叫他来?”
卓明月生硬地问:“叫他来做什么。”
“看我。”
宴清风是笑着慢慢说出后面两个字的。
“干。”
“你。”
卓明月如坠冰窖。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吓唬她了。
她听说过那些权贵玩女人花样百出,他们只尊重自己的妻子,妾室都是可以分享相送的。
秦时不会愿意看那种场景,可宴清风若要羞辱她,什么做不出来。
她语无伦次,头摇得拨浪鼓一般:“不,我没有,没有放不下他,我不要。”
宴清风抹完了药,摸摸她的脸。
“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玩得很开,乖一点。”
他在警告她,吓唬她,威胁她。
逼她放弃所有妄念,只乖乖的伺候他。
卓明月提起襟裤的时候,问了句:“将军为什么在意我惦记谁?”
嫖客去青楼,哪会在意身下的妓女爱着谁。
宴清风水盆里净手的动作一顿,面色郁冷。
“没人想养条不忠心的狗。”
这样说,卓明月似乎明白了一点。
“将军,我想要几株百合。”
花而已,女人喜欢花也不足为奇,宴清风头也没抬,“嗯。”
不出所料,半日之后,上百株各种各样的百合呈到卓明月面前。
他送人的手笔向来注重数量,果然,花也不例外。
卓明月在这许多株百合中挑挑拣拣,找到几株麝香百合,其余的吩咐下人们栽去别处。
药物,无非从草木中提取,宴清风没有给她避子药,她自己做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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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以珩过来用膳也不算啥稀罕事。
宴清风只当是寻常,拿好酒出来招待。
以往皇帝过来,定是次日休沐,今朝可以饮个尽兴。这次也不例外。
“卓明月呢?不叫她出来一起?”
段以珩这话问的突然。
宴清风神色微微一顿,随口道:“她有点不适,在房里歇着。”
倒也不算胡扯,她的风寒的确没好透。
段以珩掂着酒杯,气定神闲,“总不能出来用膳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“算了吧,她得的是风寒。”
宴清风打着马虎眼儿,“你这龙体要是被我的通房侍女感染了风寒,岂不是算我的罪过?”
他特意强调了“通房侍女”。
段以珩同他碰了酒杯,意味深长道:“青菱说你没干人事。”
“没欺君罔上就不算大事。”
宴清风自然懂他是何用意。
还向青菱去打听人,看来对卓明月很感兴趣。
他做好了臣子的本份,旁的事,皇帝亦不该管太多。
事儿不大,只是这口气有些大。
“叫她出来见见人都舍不得?”段以珩笑道,“还是你怕她跟人跑了啊?”
“明月要是跑了,”宴清风也笑,“那我只能娶康敏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