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秦王独子秦安立下‘军令状’之后,北凉众将士皆都以为秦二世这是‘求死’之举,倒也感叹其的决绝。
秦王故去,天下震动!
北凉州六十四座雄城披挂白布悼帘,全军沉痛,城中百姓无一例外,皆都披麻戴孝。
出殡当天,秦安全身素白戴孝,手捧其父往日衣冠,神情漠然。
头顶之-上的天空中盘旋着一-抹白头黑影,久久跟随不离,却是那白头斑雕,嘶鸣声响彻凌霄,似也知晓主人秦安的悲痛而-出声应和。
从秦王府至青冥山秦家墓园,全长百里,一-路之-上,凉州百姓跪伏两侧哭嚎,感天动地。
浩荡的殡葬队伍绵延数里,四虎俱在,雄师三万护灵!
秦安亲手将父亲的衣冠冢安葬之后,只是默默说了句。
“老蛮子你能将边疆蛮夷镇压三十年,儿子秦安,也能!”
一代枭雄秦骁的衣冠琢安葬妥当之后,秦安也没有悲戚痛哭到失态,因为极致的痛苦是无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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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便是‘凉州狩猎’的日子。
‘平安苑’却前前后后来了三人,意料之外,情理之-中。
一袭白衣的折子柒立在院中,和身背的梅花枪一样挺直,只是出神的看着面前一汪池塘,三五条锦鲤欢快游着。
是否觉着奇怪,西北边塞入冬之后寒冷无比,那池塘中的鱼儿怎能活着?
原来,整个秦王府都翻新过一-次,铺满所谓的‘地龙’,这,也是秦安的主意。
秦安默默注视着这道白色身影,心里也不免赞叹一-声:“这厮要是活在现代的蓝星,妥妥霸道高冷总裁的范儿。”
“噌~琅琅!”
折子柒猛地转身,目光凌然,不知何时,梅花枪在手,朝着秦安直刺而来。
一点寒芒先到!
秦安微-微皱眉却不惊慌,身形一闪后撤两步,离地腾空半丈。
信手一折,一株梅花树枝在手,点点白色花-瓣落下。
“唰!”
枪尖如蛇信,又来。
秦安身形一歪,梅花枝侧向一撩。
“铛啷啷”。
梅花枝击梅花枪,震颤轰鸣。
折子柒面无表情,身形飘逸如仙,看似闲庭漫步却招招杀手。
秦安右手花枝,左手负于身后,辗转腾挪如翩翩公子穿堂诵书,倒颇为儒雅。
一枝,一枪。
同时收手。
折子柒无胜,秦安无败。
“你,不像秦王。”
“我是秦安。”
折子柒有些失望,秦骁十四岁从军,十八岁封侯,二十岁封将,二十五岁称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