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思弦想到之前给他买的玉佩:“玉佩随身带着。”
沈云州无奈一笑,宋思弦见状故意问道:“不会是弄丢了吧?”
话音刚落,便见沈云州举起了拳头,缓缓打开,玉佩就坠落了下来。
宋思弦嘴角忍不住勾起,不得不承认,这沈云州若是想要取悦你。
想要不动心,真是极难。
不远的巷子里头忽然想起犬吠声,宋思弦知道沈云州还有许多事要忙,轻声道:“我能为你做点什么?”
沈云州坚硬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,他叹息一声:“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。”
“宋思弦,如今我能为你做点什么?”
出征在即,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为她做的。
宋思弦刚想开口,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拉过宋思弦的手,将银票放了上去。
不论何时何地,给人大手笔银票,总是让人心动的。
即便人不让人心动,财帛也动人。
宋思弦面上虽笑,可心里却涌上一丝难过,一毛不拔大师如今拔了这么多的毛,想必前线战事很不妙了。
“我说过了,你能为我做的,就是好好活着。”
沈云州曲起手指,刮了一下宋思弦的鼻子:“进去吧。”
“出征,可要我去送行?”
沈云州不屑地一声轻嗤:“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功劳,还要送行。”
“那我等你凯旋,夹道欢迎。”
沈云州没说什么,本来转身要抬脚,忽然定住了脚步,转身过来看向宋思弦道:“想来总是我因为各种各样的政务,不得不先行一步,好像让你一直看我的背影。”
“这次你先转身,换我看你背影。”
一句话便让宋思弦有些热泪盈眶,居然有些扭捏。
沈云州仰头抱着手笑,手腕挽了一下,示意宋思弦转身。
宋思弦果然转身,想冷酷地如沈云州之前那般,头也不回地走掉。
她感受到后背炽热的目光,想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,兴许有笑意,兴许有不舍。
她居然一时之间不会走路,不知道该迈哪个脚,感觉有些同手同脚了。
她僵硬地走了一半,前面就是自己的院门。
她停下了脚步,转身飞奔跑回到沈云州面前,踮脚拉过他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下,这才再次头也不回地跑回了院子里。
沈云州看着宋思弦的身影消失,抬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唇,微微笑了一下。
身后的脚步声传来,来人禀告道:“宫里传来消息,贵妃惹怒圣上,被禁足在了钟粹宫,谏议大夫魏大人参了户部承恩侯一本,说他中饱私囊,结党营私,贪赃枉法……”
“陛下震怒,派了锦衣卫指挥使沈炼前往承恩侯府抄家,抄出来数十万两银子……陛下勃然大怒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沈云州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,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凝。
“太子妃一刻钟前,寻了短见……”
沈云州偏头:“可死了?”
“被人救下来了……”
“一哭二闹三上吊,这显国公府就是如此的家风。”沈云州不屑道。
“大人——”又一个人疾驰而来:“宫内传召——”
沈云州往外走着,转头吩咐胡一道:“去,帮忙善后下。”
胡一怔愣了一下,他明白大人不想当着宋六的面,对一个孕妇痛下杀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