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是有事要找老张?”
宋思弦摇头:“没事了。”
这时已经到了下衙的时辰了,宋思弦道: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她说完便急吼吼地往家走。
原本以为昨日一夜未归,回家要面临审问,谁曾想方柔只字不提。
冬虫也没多嘴,晚上烙饼,又买的烧鸡。
宋思弦吃得十分舒畅,看着烧鸡想着一睡不醒的老刘。
也是吃饱了撑的,她去看望老刘还扯着方柔。
她先是将烧鸡在老刘的鼻子下面绕了绕,老刘还在沉睡着。
宋思弦转头对方柔道:“娘啊,有人看上你了——”
方柔十分无奈,“你今日又想挨打?”
方柔性子柔,便是生气说话也柔柔的,宋思弦嘿嘿一笑:“娘亲又好看又温柔,求亲的人都能排到城门楼。有人跟你说亲不是太正常了么。”
她说着,看着睡着的刘旺才,发觉他的小手指又动了动。
“本来——我是想给你介绍我一个刘叔的。”
“我跟你说,他这个人,心眼儿好,专业技术也过硬,性子耿直……”
宋思弦几乎是看着刘旺才的手指头夸着他。
谁曾想夸得都要出花了,他手指头反而不动了。
宋思弦有些失望,想了想还是要下个猛药:“刘叔,你醒来我将我娘许给你——”
话音刚落地,后背被猛地一拍!
却是方柔怒了:“你个混帐!”
“娘、娘——”宋思弦是想刺激刘旺才,谁曾想这娘倒是当真了。
不过说实话,她觉得刘旺才比宋重强多了。宋重喝多了耍酒疯还打人。
刘旺才却是知道娘亲喜欢吃枇杷,大老远的下衙巴巴去采……
“娘,你考虑考虑……”宋思弦玩笑道。
谁曾想方柔更气,两个人在房间里追逐着,方柔气得不断喘息着。
宋思弦也挨打了好几下,揉着胳膊。
她抬手挠了挠方柔的痒痒肉,方柔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。
两个人慢慢地笑成了一团,方柔此时也知道宋思弦是开玩笑了,气也散了。
两人正闹得开心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嘶哑得声音:“当、当真?”
谁曾想一句话能将刘旺才给弄醒了啊。
宋思弦被方柔赶出来在院子里罚站。
“唉……”宋思弦拍死了好几个蚊子了,一拍一手血。
“小姐也是的,嘴欠。”冬虫显然劝过了,“姨娘正在气头上,小姐就忍忍吧,多大了还罚站……”
“冬虫啊,你看看有没有蚊香给我点一盘,这一会儿你小姐我都要喂蚊子了。”
冬虫捂嘴笑:“好,小姐等着。”说完转身去忙了。
天色黑了起来,月亮挂在枝头。
巷子里,一人拽着女子门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。
“堂哥,我,我跑不掉了……”女子小声道:“别连累了哥哥,哥哥你独自走吧……”
老张此时愧疚的眼泪都出来了:“大伯就你一个独女,是哥哥我目光短浅,财迷心窍以为是享福的地,反而将你给送了去……”
“百年之后,我如何面对泉下的大伯和大伯母……”
“你快上来,我背你走。”
老张说着将女子拉上背:“玲花,听哥哥的话,活下去,活下去知道吗……”
“哥……”玲花一身的汗,捂着肚子摇头:“你……你好好活着,就可以了,这么多年,你一直照顾我,我却总是拖累你……”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。”老张眼泪刷刷地落,“就是舍了我的命,你也得好好活着!”
他不由分说地将妹子给拦腰抱在了怀里,他们磨蹭这个时间,身后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响起了脚步声。
追兵似乎追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