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她婆婆的供词却是以为她故弄玄虚,为了摘清自己嫌疑故意少量服用毒……”
“这个案子最终还是意外,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院子里真的种的夹竹桃。”
宋思先说着的时候,傅行止已然提笔写了什么,然后将这个卷宗合上了。
“来人——”
他说完,姚远就走了进来,傅行止将卷宗递给姚远,然后道:“命人去查一下,丁氏院子里种的树,可是出冬。”
姚远一怔:“是。”他说着将卷宗卷入咯吱窝里,走到门口转头却见自家大人和宋思弦对视一眼,相视而笑。
这场面有些温馨,本不该打破。
不过——
“你们,还不去吃午膳?”
宋思弦懊恼拍脑袋:“糟了!”
“这帮虎豹豺狼!”宋思弦咬牙!
他们赶到食堂的时候,残羹冷炙,四喜丸子都只剩下半块了。
宋思弦忍不住西子捧心:“啊,我的心好痛啊。”
傅行止握拳轻咳一声,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“你还笑——”
“你是大人,他们都不给你留饭,我都替你伤心!”
“他们衙役白日出门巡街,不比咱们坐在衙门里,他们饭量大,吃东西快正常,又何必苛责。”
宋思弦:……
“我这有吃的,你来。”傅行止想到了什么,转身往院子里走。
走到榆树下,宋思弦忍不住抬头看向榆钱儿。
小时候孤儿院里也有这么一颗树,院长奶奶说过,榆树是好的,榆钱儿在灾荒时候,救过她的命……
不过现在都伙食好了,都能吃上大米饭了,窝头榆钱儿饽饽就没人吃了。
只是偶尔她们一些老知青聚会的时候,会忆苦思甜。
榆钱儿饽饽。
后来长大了宋思弦离开了孤儿院,这榆钱儿饽饽也就没吃过。
她就一直很好奇榆钱儿的味道。
如今饿得前胸贴后背,她站在树下,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。
她仰头正看着面前的榆钱,想要抬手够。
奈何她身量不够,踮脚够了几次,都没摘到。
正气馁想要收手,就见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绯色袖子,因为抬手,袖子滑落下来,露出白皙的胳膊。
真是五指修长,洁白如藕。
一双好手啊。
宋思弦怔愣了一下。
这只白皙的手已然轻巧地将她面前的一大串儿榆钱给轻轻拽了下来……
宋思弦目光随着这榆钱儿走,就看到它落在了傅行止的手里头。
“择日不如撞日,既然时间还早,我做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