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州拉开匣子,将刚才拿出来的银票放在匣子里。
太子问道:“这恒宝商行……”
许是知道国舅的为人,不是第一次合作了,又知道胡三的性子,索性直接上供一次,免得他来回传话跑了,这刘掌柜也是个英明的。
宋思弦耷拉着脑袋。
又过了一会儿,胡二又回来了,这次怀里带着两个匣子。
打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金子。
“成元商行,惠丰商行派人送来的,他们只是吩咐将匣子送来,没留话。”
沈云州挥了挥手,胡二又走了。
宋思弦再次起身,一旁的沈云州拉住她道:“别去前面凑热闹,别露脸。”
她拿不出手?
宋思弦恨得咬牙切齿,“我如厕。”
沈云州微微松开她手,“不到你露面的时候,不要轻易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。”
这次换太子坐立不安,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了。
宋思弦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,沈云州本不想开口,想了想,他道:“拿多少钱,就要承担多少的风险,胡二胡三他们是我的人,已经人尽皆知,他们俩武艺傍身,自是无妨。”
“你不同。”他冷下了脸,却用最温和的语气道:“我将要得罪一大堆人,不过些许银子你便气,那些被我刮走大半身家的人必恨我之入骨。恨不能生啖我肉,只是他们奈何不了我……”
“你不同,你只是女子,他们奈何不了我,却可以将箭对准你。”
你是我的软肋,他们不知道,我心知肚明。
宋思弦闻言一怔,这捞不着银子的沮丧瞬间就平息了,她哦了一声,扯了扯袖子:“刚才喝汤喝多了,我真想撒尿。”
沈云州见她似乎明白了,撒手摆手,“去吧。”
宋思弦这才转身捂着肚子跑了出去。
她去了茅房,刚放了水,出来看到一只蝴蝶,还是玫瑰水晶眼蝶。
翅膀完全呈透明状态,底部则展现出绚丽的红色,这种独特且罕见的外观令人叹为观止。
十分好看。
而且这个蝴蝶一般是在热带生存,能见到十分不易。
宋思弦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蝴蝶,想要抓,这蝴蝶有毒,但是入药有用。
沈云州脉象修复的汤药里,需要一种毒,还不能太过。
这种毒正好,也好解。
宋思弦抬手便跟着蝴蝶扑了过去,这蝴蝶很精,每每都是宋思弦要扑倒的时候,从手心里窜了出去。
而每每宋思弦觉得被戏耍了,想要回头的时候,这蝴蝶又跑到了宋思弦的面前——
嘿,还不信了!
宋思弦今日非要捉了这只蝴蝶入药,捉着捉着,就到了前院。
“胡二兄弟,我们也有难处啊,这运粮大老远的,赚的银子都不够人吃马嚼的。”
胡二笑了:“这宋掌柜昨日进来了一百车的粮食,如今市面上的粮食都是钱渊商行的粮,而且一日比一日贵,宋掌柜这话,未免不地道啊。”
“这是小人孝敬国舅大人的一点心意,小的还有三十车的货,明日到……”
他说着,微微拉开了匣子,胡二却看都不看推了回去:“宋掌柜这是做什么?堂堂国舅大人岂能收你的孝敬!”
一万两银票,逗呢。
够不够买你们命的都难说,不开眼啊。
宋思弦听到两人谈话,本转身要走,谁曾想这蝴蝶又跑了过来,宋思弦随手一捞——
终于将蝴蝶给捂在了手心,却不想胳膊带倒了一旁的花盆。
就听咣当一声,花盆落地。
原本谈话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