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弦——”方柔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。
宋佰弦转身将方柔从轿子里搀扶出来:“妹妹先前说让我多照顾姨娘,妹妹的话,我一直都放在心里,都做到了。”
宋思弦见到方柔,悬着的心就放了回去。
不过她看到宋佰弦也十分疑惑,她想要将姨娘从宋府赎出来。
为何宋佰弦也跟着出来了?
她忍不住转头看向沈云州,沈云州挑了挑眉,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。
转头无声地看着裴潜:什么情况?
裴潜从袖子里将方柔的卖身契递了过来。沈云州随手接过看也没看看递给了宋思弦。
宋思弦低头一看没错,立刻揣进了怀里。
裴潜又瞥了一眼宋佰弦,转头低声跟沈云州道:“这个也是送您的……”
沈云州揉额头的手就是一顿。
宋思弦眨了眨眼,清仓大促销,买一赠一啊?
其实她是误会了。
昨日裴潜与沈云州一唱一和,裴潜故意在宋重面前暗示沈云州喜欢三人行。
当时点播宋重的时候话没说那么死。
说的是姐妹或母女。
后来让老/鸨叫人,也是将姐妹的甩出去了,留下的母女。
就是故意引宋重往那方面想,自己乖乖地将方柔给送过来……
谁曾想宋重想多了。
其实也不能怪他胆子小,实在是国舅爷的名声,太吓人。
担心国舅爷翻脸比翻书都快,性情不定。
当时说的喜欢的是母/女/双/飞,万一睡一宿觉醒了,口味一变又喜欢姐妹双/飞了……
既然送人情索性送到位。
他想了想,一个也是给,两个也是送。
索性一下狠心一跺脚——
于是宋佰弦也给送来了。
画蛇添足一般都是因为想得太多,想劈叉导致的。
宋佰弦此时泪眼涟涟地看着宋思弦:“六妹,我姨娘还在府里呢……”
宋思弦额头青筋跳了跳,“恕在下爱莫能助了。”
她本就是小妾,求沈云州救姨娘已经是舔着脸了。
然后送姨娘的时候又赠小妾,小妾到了又要自己姨娘……
怎么着,鹅骡丝套娃啊。
沈云州本就被宋思弦折腾的,几乎是一宿没合眼,额头的青筋都在跳。
不过事已办成,虽出了点小小的岔子,倒是也无妨。
可他嘴向来毒蛇,这头给胡一眼神示意将人安顿好。
转身在宋思弦耳边嘲道:“这宋重,真是豁得出去,大手笔。”
宋思弦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沈云州。
“铁公鸡遇到国舅爷,都能舍得下个蛋,还是双黄蛋。国舅爷实在是厉害啊。”
“你是讽刺我比铁公鸡还一毛不拔?”沈云州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可没这么说,你可不要诬陷我,我对国舅大人的崇拜之情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又比黄/河泛滥还一发不可收拾……”
“不要胡说。”沈云州揉着太阳穴:“黄/河泛滥可不能拿来玩笑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宋思弦正了颜色:“大人说得极是。”
“不过我实在是好奇,大人你到底是说了什么,能让宋重不但将姨娘都归还了,还将宋佰弦也送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