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国舅,这位夫人,是喜脉。”
话音落地,宋思弦瞬间就醒了。
有没有搞错,她与国舅才换好几天?别说她回府就偷偷煮了避子汤。
便是真的没煮,这么几天也不可能有孕啊。
身为小妾,今天昨日才入府,今天就喜脉。
这岂不明晃晃将一片青青大草原戴到了国舅的头上?
难不成这上来就已经宅斗了,这太医是何人派来的,一派胡言。
“哦?”国舅声音平淡无波:“既然有孕,那敢问月份几何?”
“两个月了。”
随着太医的话落,就听哗啦一声,利刃出鞘,却是剑指床上的宋思弦。
宋思弦睁眼就看到悬在脖上闪亮的剑。
闪耀着金属的光泽,贴在脖颈上很凉。
宋思弦甚至能感觉到国舅爷稍微往下压了一下,脖颈被轻轻割破了皮,有血珠滚了出来。
她忍不住怒骂道:“会悬脉了不起啊,胡说八道!”
说着,一把将剑往外推了推,抬手号在了自己的脉上:“怎么可能是滑脉,这脉相——”
她愣住了:“脉搏往来流利,如珠滚玉盘之状……”
冷汗顺着她额头滴落,她又硬着头皮将挪开的剑拉回来压在了自己脖子上:“这脉相,不但是滑脉,甚至还是龙凤胎……”
本以为国舅会一把结果了他,谁知他反而收回了剑,上前问了句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宋思弦都忍不住对其刮目相看,明知小妾有了几个月的喜脉,却并不滔天震怒,这番胸怀,这等涵养,不一般啊。
她赞赏地看着国舅爷,国舅却没好气地转过了头,看向了太医。
她的初夜是他拿走的,那夜的经历历历在目,她是完璧之身他亲身检验的,自不会相信有孕两月的鬼话。
太医摸着胡子:“脉象的确是喜脉,而且是两个月龙凤胎的喜脉,不过夫人眼下泛青,这喜脉的确也是蹊跷……”
宋思弦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:“国舅大人——”
国舅视线冷冷地扫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