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想挠花她脸的手指,被这三个结结实实的头给磕蜷缩了。
她收起护甲,平静地看着老五,故作疑惑:“姐姐这是何故,妹妹不懂。”
“妹妹对我有救命之恩,若是没有妹妹,我早就该一根绳子上吊了……”宋佰弦抽噎着说道。
这话她说得倒是不错,想当初宋佰弦跟手帕交们出游踏青,不小心掉到小溪里。
回来便得了风寒,大夫开了几回药,烧退了下去。
本以为痊愈了,谁曾想按起葫芦浮起瓢,头好了,下面长了包。
女子的私密处,一个先是核桃大,走路都磨大腿的包。没过几日,就长成鸡蛋大小了。
女子未出阁,如何让郎中看诊,可若是找善于妇人的妇科圣手,口风不严,那宋佰弦的清誉也就没了。
是宋思弦号脉下药,抓了蚯蚓为引,又采了败酱草捣碎,火上烤了刀片,割破脓包给她放的污血。
污脓血又臭又脏,败酱草的药捣碎了也臭臭的。
宋思弦给她私处敷药,面不改色。
宋佰弦都不好意思了,脸涨红成猪肝色。
当时痊愈,拉着她手就是真情流露,声声情深意切,怎么说的?
是说要结草衔环,滴水涌泉相报来着。
衔环没看到,涌泉也没喝上,八十岁的老叟姻缘倒是推到了她身上。
这恩让她给报的,比核武器都精准打击,就,挺特别的。
也是个提裤子就不认的主。
“五姐快起来。”宋思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姐姐向来知恩图报,这不,吊没上上,八旬老叟不是给妹子安排上了嘛,这恩报的,多精准啊。”
后裔都没你射得准。
“姐姐惭愧……”宋佰弦鼻涕都哭出来了:“婚事的确是要给我的,只是姨娘疼我,偷偷给了母亲银两,昨日又给大哥买了蟋蟀……”
宋思弦终于明白为什么越过老五,卖老六了。
不得不说,投胎是门技术活,贯古通今啊。
老五她姨娘秦氏是盐商之女,除了钱,一无所有。
只是前年朝廷查私盐,不知牵连到了哪起案子,一个夜里秦家举家南下跑路了。
秦氏手里的钱虽早都被宋重盘剥的差不多了,可剩余的老底儿用来砸闺女的姻缘,尽够了。
老尚书这样的下下之选,自然是被银票砸跑了。
“起来吧。”宋思弦叹了口气,算计她的是大夫人,宋佰弦的姨娘也说了不算,这皮球如击鼓传花般,最后炸雷炸在自己手里,活该是自己倒霉。
穷人不得好死啊。
“妹妹,这个你收好。”宋佰弦擦了擦眼泪,将一张银票塞到了宋思弦的手心里。
姻缘大事,关系着女人后半生的命运,是钱能买通的么?
做人要有骨气!
宋思弦瞅着老五,忍不住愤恨地打来看了一眼面值……
快速收起,塞入了袖中。
没人跟钱过不去。
她跑路也要钱,给姨娘赎身也要钱。
“多谢。”宋思弦从善如流收下,客气一问:“五姐要不要喝点茶?”
“不、不必了。”银票给出,宋五心里的愧疚感似乎少了一点,却听宋思弦道:“五姐,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你之前长的那个疖肿,是会复发的。”
宋佰弦惊愕的抬头,“复、复发?”
之前不是跟她说彻底根治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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