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不直接一句话处死她。
明裳歌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,脸颊就仿佛被点着了一样,烧得她生疼。
她深吸了几口气,想要努力的平复一下心情。
但是事实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。
沈谬根本不顾及明裳歌的感受,继续吊儿郎当的神态开口:“怎么,买条男人的束带就害羞了?”
这句话,似曾相识。
——怎么,帮我带个发簪就害羞了?
怎么?
害羞了?
现在明裳歌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回荡着这两个词。
早知道她先前就不装了……她现在恨不得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但是,害羞?
不可能的。
堂堂将军府的小姐,怎么可能害羞?
“笑话。”明裳歌面不改色地否定了。
不到一会儿,她学着沈谬的语气,慢慢吐出了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沈谬:“?”
虽然不解,但沈谬却把撑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,站定了身子。
明裳歌走过去,气定神闲地把布包里的束带拿了出来。
她不慌不忙地展开束带,面上倒是淡定地很,但是捏着束带的指尖已经开始微微颤动了。
明裳歌把自己的指尖往束带内侧收了收,垂下了眸子。
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她把束带展开,围上了沈谬的腰腹之间。
平时明裳歌就这么远远地瞅着,好像沈谬的腰也没那么粗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这个动作,她感觉进行地格外地漫长。
明裳歌为了够上他的后腰,她只好微微偏头,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。
她将束带从后腰绕到前面来。
束带的前面就是那老板娘说的特别好解开的带钩,但是明裳歌看着这个带钩就有点傻眼了。
动作进行到这里的时候,明裳歌彻底崩不住了。
耳尖仿佛被沁了热气一般,红得滴血。
沈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垂眼的明裳歌,忽然他笑了一声,紧接着他扶着束带,慢慢地把一边的束带钩子往带钩上一搭,这束带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给扣上了。
整个过程,他倒是没有碰到明裳歌的手。
“这束带怪松垮的。”沈谬没来由地补了一句。
但是这在明裳歌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。
松垮的,就是好解开的。
她突然想起了那老板娘说的——
这好解开,到时候晚上方便办事!
春宵一刻值千金呐!
想到这里,明裳歌的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了,她清了清嗓子,往后站了站。
“我就是借一借你的腰,试试这束带尺寸合不合适。”
沈谬的手依旧搭载束带上,他瞟了眼束带的款式,追问道:“你想送人吗?”
“可我看这个好像还得往上面绣花样诶,你会女工吗?”
明裳歌偏头别开视线,心跳莫名快了不少,僵着脖子替自己辩解:“我一个闺中的千金小姐,怎么可能不会女工?”
沈谬点点头,语气拖长,“哦”了一声。
场面仿佛被静置了一般,连窗外都不吹风了。
明裳歌有些忍不住着氛围了,她佯装急切道:“你快点解下来,这我是要送人的。”
带钩是铁质的,外面就简单地上了一层金粉。
“啪嗒——”
沈谬懒洋洋地从腰间将刚才明裳歌围上的束带取下,慢悠悠地开口道:
“男人用完了就不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