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,这个州官自然是不敢怠慢!
首先他派心腹人去秘密通知剿匪军将领。随后召集济州重要官员,如州府通判,兵马都监,团练使等,赶来府衙参与紧急议事,如何应对。
一州二号人物黄安黄相公自然在列。
他是在军营之中训练军兵卒,被府衙紧急召来。其实不用段知州慌乱告知此事,这件事就是他策划主导,梁山泊打了胜仗这事如何不知晓?
牛邦喜这鸟毛战斗刚打响带人狼狈逃窜。而且入城的时候被标记为可疑人员,并处在监视中。牛指挥屁颠颠地到府衙寻求援助瞒不过他耳目。
当然在会议期间,黄安故作不知,也是惊讶连连。站在州府官员的立场上,紧随主官段知州的脚步。最终一群人商议出来的对策是和稀泥。
说直白点,就是先看剿匪军的意思!
济州官府意见保留,视情况将事情经过上报朝廷。
当天下午,剿匪军将领赶来,齐聚府衙后堂。
段知州坐在首位。右手边是都监黄安,其副将石秀。左边是三位客人程团练,牛邦喜,富干办。
一群人会面,又说了梁山泊的事儿。
打了败仗的如程团练,牛指挥满脸羞愧,唉声叹气。段明为首的济州官吏不好多言,选择性沉默。
无人说话,场中气氛越发压抑。
黄安眼珠子乱转,咳嗽几声,率先开口打破僵局:“诸位,这件事太大了,我济州官府不敢隐瞒,应该要奏报朝廷,请求精锐来围剿梁山泊。”
“不行!”他话音未落,在场四人异口同声地拒绝。
除了程子明,牛邦喜,富全。
段明这家伙也连连摇头,按事先说好的唱双簧:“上表朝廷绝对不可行,此事太大,又发现在济州境内。当地官府难辞其咎,会被朝廷责罚。”
“可是相公,知情不报,万一朝廷知晓怪罪下……”黄安满脸忧愁,搬出朝廷来,石宝连附和。身为武官的两人,不用考虑政绩这种破事。
“哎,本官又何尝不知?”段知州忧心忡忡地叹气:“不是不禀报,而是上表时机还不成熟。怎么着要把水泊梁山踏平,如此不会被朝廷怪罪。”
牛邦喜率先响应地附和:“不错,段相公说得不错,眼下绝对不能上奏。甚至连船队遇袭这个事也不能有半个字透露,不然必定惹来太尉大怒。”
“是极是极,此事需要从长计议。”富全打了个哆嗦,在高府多年的他知道太尉高俅发起怒来有多可怕,心中畏惧万分,自然是不想面对怒火。
三角眼富干办眼珠滴溜溜乱转,看了看在场众人:“依我所见,剿匪军元气尚存,还有一战之力。各州府筹备的船舶也不少,现在退缩实属不智。只要找到机会,反败为胜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干办所言甚是,暂不上表朝廷。”程子明也连连点头,又看向段明和黄安,面色凝重,略带恳求:“我等也不能轻言放弃,更不能小觑梁山泊。从现在起,我希望济州官兵全力相助剿匪。”
程团练这番话倒是出乎意料。
之前济州官吏商议这件事时并未有提及。
段明听见了眉头皱起,有些为难地看着程子明:“程团练,不是说好了吗?济州官府会鼎力相助,却不派兵参与。这下,你又这般说是否不太合适?万一事态不可收拾,我济州波折横生。”
段明这般说,是怕济州被牵扯其中而影响仕途。程子明心知肚明,暗骂这些文官做事瞻前顾后。他起身抱拳,劝说连连:“段相公,眼下局势不容乐观。实不相瞒,梁山泊并非一般贼寇。光凭剿匪军目前的实力,取胜的几率不大,
只有地方全力以赴的相助,确保后方稳定之余。一是仗着人多势众,二是背靠朝廷,仰仗后勤补给稳胜梁山泊,再伺机而动,方才大有胜算。
“是啊,段相公,兵法云,狮子搏兔,尚尽全力。”牛邦喜这厮也是站起身来附和,阐述利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