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伏击战打得非常漂亮。
十八艘兵船及船上的武器装备全被梁山军夺得,船上数百官兵不是战死就是被抓成为俘虏,趁乱逃脱者寥寥。反观梁山除了些许人受伤,折损少之又少。以碾压式的胜利打赢这场伏击战。
这也归功于指挥使刘邦喜战斗打响后便不知所踪。这伙官兵本就是一群老爷兵,又是群龙无首,无人指挥,面对梁山军各自为战,节节溃败。
那些被围困的京师水军和殿帅府禁军,见梁山真敢杀人。纷纷丢掉武器投降,一个比一个快,生怕慢了被拖出来杀掉震慑,压根没有多做抵抗。一场战斗打下来,就没碰上难啃的骨头。
这又证实了安逸享乐的官军只是纸老虎!
阮小二,刘唐等人带队打扫战场,清点战利品。也从俘虏的官兵那里得知,牛邦喜带着几个亲信趁乱潜入水中逃窜,成为寥寥逃脱者之一。
走脱了敌将,梁山军自然是不甘心。
多支水军乘坐小船四下散开搜索,又派出水鬼潜水。把前后七八里的河段搜寻几遍也没抓到人。阮小五,阮小七两兄弟带人骂骂咧咧地归来。
“他娘的,带人水上,水下搜寻了一遍,并没发现这厮。看来真的是从战斗打响开始就跑路了。这什么牛邦喜跟泥鳅似的滑溜,跑得飞快。”
“相公说得对,朝廷将领多数胆小如鼠,打不过就跑。”此行坐镇的军师吴用笑着安慰众人。
阮小七有点孩子气,昂着头撇着嘴,满脸不悦:“反正我就是不高兴,知道这厮要跑,做足了准备,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溜了,没能逮住。”
“是啊,我们出动了三千余人,还让对方跑了,着实有点拉垮。”刘唐,阮小五等人纷纷附和。显然走脱大鱼牛邦喜,众人都觉得脸上无光。
“诸位兄弟,这种心态要不得。”金枪手徐宁见了劝说:“战场局势混乱,几百米的战场哪里过得过来?牛邦喜狡猾走脱,这是非战之过。况且对方率先开溜,我等几乎无伤才能结束战事。”
“徐教师说得对,有得必有失,诸位用不着自责。”
“可是,可是我们出动的人手是对方的三四倍。”
“狮子搏兔尚尽全力,这是相公的命令。再说了,梁山有这个条件打这种仗,是我们的本事。”
“就是,官兵来围剿不也是仗着人多,胜败不讲公平。”
“哈哈哈,反围剿,的确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好了,这回获得的装备不少,铁甲皮甲三千余套。刀枪剑戟等武器堆积,另外还有床子弩共二十多架,投石车也有十多架,猛火油火炮若干。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东西,有效加强山寨。”
“哈哈哈,高俅好人呐!专门送好处。”
“不对,哥哥说过,他是运输大队长,梁山的支持者。”
“哈哈哈,正是,等我们壮大了再去东京城砍他的脑袋。”
梁山众将军师吴用,金枪手徐宁,赤发鬼刘唐,阮氏三雄等人齐聚。站在牛邦喜之前站过的甲板上,说着他这个牛将军逃窜,又大骂着高俅。原本围剿梁山的物资调拨却成了资助梁山。
这种结果,真是讽刺至极。
当战场打扫完毕,尸体也被打捞起来。
大船在前,小船随后,船队浩浩荡荡地驶入水泊。队伍凯旋返回山寨,在码头被晁盖等人热情相迎。为庆祝打了胜仗,山寨小庆,自是不提。
却说那牛邦喜,的确是从战斗刚打响后,见势头不对,带着几个亲兵脱掉甲胄,只拎着把武器潜入水中逃窜,找了个无人之地上岸遁入林子。
一路东躲西藏,跌跌撞撞。走出林子时灰头土脸,身上衣物脏乱,到了处村坊没人认出他们是官兵。牛邦喜带人在村店里吃了顿热乎饭,又洗漱一番,打听清楚路后,径直赶往济州城。
两日后,牛邦喜白带人入了济州城,到当地府衙求援。不得不说,济州离得近,总是摊上事。
“甚么?竟然如此?”段知州见到狼狈的牛邦喜确认身份无误,又听说对方说起船队被梁山袭击事件。不由得从椅子上蹦跳起来,失声惊呼。境内发生如此重大事件,这又是一件糟心事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