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静了一会儿,一种危险的感受涌上心头。
她总觉得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越发让人感到神秘陌生,他的霸道和无理取闹比以往更甚。
甚至,甚至还要人家性命。
如果是他人,官可能会觉得对方在吹牛但这人偏偏是皇甫彧,她就有些没底的害怕。
尤其是前些日子,无意间听到皇甫彧和苏禾的谈话,#34;枪支、弹药#34;,#34;基地、审讯#34;。
好吧,又是关于“基地”,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,她不得而知,她也不想知道,总之,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而官念舒越是想着,越感到这皇甫彧、这皇甫家复杂得可怕。
哪个正常人家会谈论这些?她在心里猜测。
这么想着,她立马掀被起身,跑到衣帽间,顾不上搭配,随手抓过一件黑色吊带长裙,又抓过一件厚实的羊绒急踝大衣,勾过一双单鞋就往楼下跑去。
从洁白的旋转楼梯层层向下,像极了一只在森林中仓皇受惊的小鹿,弱小单薄,却还带着一丝凄美和仙气。
想离开的心思比什么都强烈,又怕被那个男人发现,官念舒不断加快了脚步,全然没注意到为何整栋别墅内会安静得出奇。
更没注意到,皇甫彧早已经等候在楼梯口处。
“宝贝这是要去哪里?”
男人慵懒却沉稳的声音响起,飘在空荡的房子里好像都有回音。
在距离他五个台阶左右的地方,官念舒立刻停下脚步,她深吸了口气来缓解受到的惊吓。
夕阳的光晕穿过玻璃,把整个客厅都氤出一股莫名的暧昧气息,光影打在男人身上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官念舒却能感受到他紧盯自己不放的热意。
皇甫彧双手插兜,还是之前的衬衫西裤,只不过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一半,上面的红痕还是那么显眼。
他就是故意的。
“我要回去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回家。”
“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好,那我跟你一起回。”
“你!”官念舒瞪着他,怒气沉沉,像只要爆发的猫。
“我就是无赖,这辈子就赖上你了。”
皇甫彧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,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,语调散漫,迈着步子向她靠近。
俊秀的面容在面前清晰,眉目深邃,鼻梁高挺,若隐若现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。
“宝贝,扯平了好不好。”
他不顾官念舒的抗拒,执起她垂放在身旁的手,触向胸口被她抓出痕的肌肤,语气里有些讨好。
“好,扯平,现在先放我回家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官念舒收回手,冷冷说着,眼睛却不敢看他。
“不行。”
一个人,静一静,对于皇甫彧而言就像是下了死诏,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两人间的微妙只有他们自己最是清楚。
“你!”
官念舒气结,不想再多费口舌,直直往他身侧的空处钻。
“啊!你放开我!”
只见皇甫彧大手一捞,就将人捞进怀里,一把扛起,往客厅走去。
“回去,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在这里,只要你想,就是跑到我头上撒尿,我都允许!”
官念舒此时觉得他就是个野蛮的土匪头子,什么糙话都往外蹦。
她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腰背,挣扎之余,鞋子掉落,泛红的脸和微乱的发丝都展现着自己的落败。
“皇甫彧!我不要你了!我讨厌你!”一时间,什么难听的话都从她嘴里发泄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