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为何不告诉华侧妃实情?”长风忍不住问道。
为何?
祁渊没有回答,只把目光落在那些百姓家闪烁的亮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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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赵雪樱醒来,窗外天色已晶明。
她头晕沉沉的,仿似疲累至极,没有歇够。
她呆呆望着帐顶,陡然想起什么,急忙往旁边看去,旁边空空如也,哪里有祁渊的身影。
她挣扎坐起来,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,低头一看,顿时面红耳赤地躲回锦被下,然后她在枕头边看到被撕烂的薄纱寝衣,还有沾着污物的小衣。
赵雪樱羞赧不已,却又疑惑,自己怎对昨晚没有一点印象?
连翘和青叶听到动静,过来服侍她起床。
赵雪樱穿好衣裳,问道:“殿下几时出去的?”
连翘答道:“寅时末出去的。”
“这么早?你们可有伺候好殿下?”赵雪樱诧异。
连翘道:“奴婢听到动静起来时,殿下已在正屋坐着,长风大人说殿下要上早朝,所以要早起。”
她用完早膳没一会儿,赵濂就来了。
“爹爹,今日不是早朝吗?您怎么有空过来?”赵雪樱给他上了茶。
“是上早朝,但商议的是楚氏一事。陛下和殿下自然没空,但为父有空。”
赵濂轻轻吹着并没热气的茶汤,慢腾腾地道:“他们都急,为父偏不急。”
他品了一口茶,看了一眼赵雪樱的小腹,问道:“殿下昨夜可在你这里歇下了?”
赵雪樱红着脸道:“是。”
“殿下还算信守承诺。”赵濂满意地笑着,又道:“阿樱啊,你也要争气,只要你怀上殿下的骨肉,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保住了,来日为父走了,也可放心了。”
“爹爹。”赵雪樱红了眼眶,“女儿所有,都是爹爹帮女儿筹谋,来日女儿不管在何处,都要爹爹陪着。”
“等将来你和殿下长相厮守,带着你们的孩子,只怕都不记得爹爹了。”赵濂呵呵笑道。
“女儿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赵雪樱拉着他的手臂撒娇。
赵濂看到她手指抹的药膏,皱眉问道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是王妃和华侧妃欺负女儿。”
说到此事,赵雪樱又委屈起来,一面抹泪一面把昨日之事告诉他。
赵濂追问了她祁渊的对此事的态度,脸色阴沉起来,“昨日楚成敬和楚成孺被关进掖庭狱之后,为父曾让人旁敲侧击地试探陛下和殿下对楚珮容的意见,他们却避而不答。”
“你被楚珮容欺负成这个样子,殿下也没有任何表示。为父猜测,是因为楚珮容是郡主和世子生母的缘故,有这两个孩子在,楚珮容就保住了晋王妃的位置。”
赵雪樱着急道:“那女儿该怎么办?难道一辈子要给楚珮容为奴为婢吗?”
“楚成敬都被我拉下来了,区区一个楚珮容,还能成什么气候。”赵濂眼冒凶光,“她的依仗不就是那两个孩子吗?要是孩子死了,她是罪臣之女,谁还会去保她?”
赵雪樱脸上露出了笑容,“多谢爹爹为女儿谋划。”
她想起陆芷沅昨日的羞辱,又恨声道:“还有那个华侧妃,殿下居然帮她说话,她也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