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个时候,管家刘通急步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派出去的人回来了,朱辟邪非但收下了常扬文做弟子,甚至连常扬武都一并被朱辟邪给收为弟子了,怀远侯甚至直接拿出了重礼答谢朱辟邪。”
“重礼?”
刘孔昭问道:“什么重礼?”
刘通连忙答道:“听说,听说是当年开平王贴身的宝剑承影剑以及开平王亲手写就得兵书,还有两千两黄金!”
“什么!”
众人心头大震,两千两黄金算不了什么,对于一家两百年的勋贵来说,两万两黄金也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,兵书的象征意义更大,开平王的手书,再怎么样也就是一本兵书而已,终究比不上孙子兵法,比不上将苑乃至于李卫公问对;可是这承影宝剑就不一样了,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,古之名剑!
“视则兄,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……”
徐弘基阴声说道,“这承影宝剑乃是当年太祖皇帝的佩剑,后来赐给开平王的吧,嘿嘿,御赐之物,他怀远侯府也敢拿出来送人,这是大逆不道!”
刘孔昭一拍手,笑道:“魏国公说的是,这承影剑就是当年太祖皇帝御赐之物,开平王与中山王乃是大明开国双璧,太祖皇帝将承影以及寒光剑分别赐给了两位王爷,他常延陵这是脑袋进水了啊,御赐之物竟然还敢转赠他人,这是藐视皇家权威,意图不轨!”
“这不结了?”
徐弘基冷笑道:“立即命人修书送往京城,递给礼部尚书陈演大人,请他出面,弹劾怀远侯,参他大不敬之罪,我倒是要看看他常延陵怎么渡过这一劫!”
刘孔昭兴奋道:“放心,我亲自修书,这一次,非但是他常延陵,连朱辟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!”
徐弘基站起身来,笑道:“行了,就到这里吧,一个小小的常家,一个小小的朱辟邪,还翻不过天来!想要在南京城兴风作浪,他们先渡过眼前的劫难再说吧!跟我们斗,他们还差得远呢!”
韩赞周低声道:“魏国公,这件事情对付常家倒是够了,可是想要对付朱辟邪只怕还不够啊,而且有了太子诏旨,朱辟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整顿江防水师了,咱们可是不能不防啊,毕竟这江防水师到底什么状况,你我都心知肚明,到处都是破绽,一旦被朱辟邪抓住把柄,咱们也难以轻易摆平的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
徐弘基冷笑道:“这江防水师多少年来,都把持在勋贵的手里,常家在江防水师之中没有多少根基,至于朱辟邪,他想要插手,那也得我们给他机会,还想象神机营一样打众家勋贵一个措手不及吗?他现在连点卯的资格都没有,无论怎么样,他朱辟邪也只是操江御史,不是操江守备!灵璧侯,这些日子你也别嫌着,锦衣卫那边你可是要盯好了,那个马震霆可是朱辟邪的心腹弟子,若是让他掌控住了锦衣卫,咱们可就都要被动了。”
汤国祚笑道:“魏国公,您不用担心锦衣卫,不要忘了,南镇抚司跟北镇抚司不一样,南镇抚司在南京只能节制工匠跟军械督造,一没有纠察百官的权力,二没有刑狱的权力,三没有监察锦衣卫的权力,那就是个摆设,至于从京城调来的锦衣卫,我汤国祚不发话,他们能够调动的动哪一支锦衣卫?我会让他们都变成瞎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