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圣上召见,是为何意?”
弋粱微微抱拳,根本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目光触及到边上的三具尸体,他面色微变。
莫非,是出了什么纰漏?
“听说你儿子死了,弋将军可要节哀。”耀武帝开口。
弋粱更是摇摇欲坠,脸色泛白,不禁哽咽,“谢圣上体恤,臣无事。”
“你无事便好,盛将军最近身子抱恙,听闻你也让他回去休息了?”耀武帝笑着。
但弋粱却觉得四周的气息不对,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逃避。
这一路上,他自府邸被叫出来,就由皇城司的马车接走,不曾知道外界一点事。
地上尸体上的西金图腾让他心生警惕,低声道:“圣上,盛将军早年在战场受了伤,最近一场雨,风湿犯了,所以臣让他在家休养,择日回营。”
“原来如此,盛将军在边境出生入死,为北齐守着江山,刚正不阿,确实是忠臣。”耀武帝应声。
弋粱没敢搭话,端正的站着。
“弋将军,不知今日在何处?”江芦上前询问。
那一瞬间,弋粱的呼吸一紧,蹙眉道:“自是在家中!”
“是吗,那弋少爷现在,也还停在弋府了?”江芦冷笑。
弋粱目光一沉,声音都重了几分。
“江大人,你这是几个意思?”
“几个意思?今日圣上巡游遇刺,这边是街上的刺客!”
“若非九王爷陪护在省上左右,为圣上挡下这一剑,只怕圣上早已凶多吉少!”
“弋将军你倒是说说,我说的这是几个意思?有几个意思,你心底没数吗!”
这!
弋粱终于意识到不对了,为什么不是宫中的太监前来传旨,而是皇城司前往。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
为什么要单独安排马车,清空了街道,走一条路。
这都是将信息完全屏蔽了,根本不让他知晓一点!
面对着数道目光,弋粱更是天旋地转,终究还是双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。
“请圣上责罚!是臣糊涂,才会犯下如此大错!”
耀武帝缓缓闭上双眼,良久才睁眼问道:“那些刺客,你可知道是何许人?”
“臣,不知。”弋粱颤声。
他只是送自家儿子出殡罢了,无论这些刺客来自哪里,擅自打开城门,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。
耀武帝之所以这般询问,那是还坚信着,他不会最后行刺之人。
但,又能如何?
犯下的错,总归是要有人来偿还的。
“是吗?”耀武帝冷笑。
身边的太监已经将托盘呈递上来,耀武帝伸手掀开。
血淋淋的布娃娃,被扎得千疮百孔,胸口上,更是插着一把长剑。
耀武帝拿起娃娃,那脑后,竟还贴着生辰。
稍微眼力好点的,一眼便认出,那正是耀武帝的生辰!
“可你儿子出殡,为何要悬棺而葬呢?”
耀武帝猛地一甩手,布娃娃滚落在弋粱的脚边。
“为何你儿子的棺材里,还放着一个写了我生辰的娃娃?”
“弋将军啊,你掌管练兵场也有数十年了吧?”
“也差不多是时候了,该换换了。”
刷!弋粱的脸色瞬间惨白,看着地上的布娃娃,愣是没回过神来。
“臣,罪臣,不知这是何物?为何,为何会出现在小儿的棺材内!”
他着急出殡,并未有太过仔细检查棺材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