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岱最喜欢被擒少女表演求生意识,看到迟贞挣扎,他更加兴奋。
他瞧了猎物一眼,按耐住激动的心情,双手继续往下,一把抓住迟贞的脚腕,隔着红靴揉搓起来。
“墨儿师妹,你的小脚还是这样娇俏。”
迟贞头皮一紧,靴子顶上的绑腿处有她的暗器袋,里面三柄小刀,离那人的手不过四寸,若是被发现……
与其受辱,不如拼着搏上一搏!迟贞装作挣扎,用力踢开对方的手,将小腿挪到离自己手更近的地方。
“爽到临头,还敢逞强?”乔岱哈哈大笑,跟着迟贞的脚跪行而去,又将其抓到手上。
美色在前,乔岱意乱情迷,忘了对方既是羔羊,亦是嗜血的猛兽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惨叫,乔岱手上一空,等他神志清醒,地上已多出五根血淋淋的手指。
迟贞翻身而起,一扯衣襟,转瞬间,一块红布就出现在她的脸上。
重回黑暗,迟贞手持飞刀,笑得自信又鄙夷,“怎么样?本姑娘说过要剁了你的狗爪子,不算食言吧?”
十指连心,乔岱捂住伤口,再挤不出一个字。
“你要看看我厉害的地方吗?”迟贞戏谑道,“我保证你过目不忘,只是过了今天,再不想看第二次!”
她往前一步,幽暗的月光照在红衣上,真气鼓荡,衣袂飘飞,犹如索命恶鬼。
乔岱退后一步,斜眼看向洞穴深处,讨好地笑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咱们虽然没做成夫妻,但一个时辰的恩情总还有吧?你就不能放了我?”
迟贞正要说话,耳边的声音突然嘈杂起来,有几个人正往他们的地方过来,分不清敌友。
她提气一纵,瞬间攥住乔岱的断掌,“你有帮手?”
乔岱伤得极重,断掌被制住,立时血流如注,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,“我哪有…帮手?有帮手还能…被你…擒住?”
他知道迟贞肯定听到了不一样的动静,但如果主动承认有后手,迟贞定然不信。此时此刻,只有矢口否认,才能让对方心有余悸,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。
至于来的人是谁,大抵是那个小白脸儿!
“我想也是,”迟贞哂笑道,“躲在这种见不得人的鬼地方,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,哪还会有什么帮手?既不是你的,那便是我的,你就在这里等死吧!”
事情远远超过了预料,乔岱满以为他说了反话,就能让迟贞误以为他有帮手,没想到迟贞不按常理出牌,倒把他置于更险的境地。
他心念一动,眼睛瞥向洞穴深处,趁迟贞不备,大叫一声:“褚南浔!”
一声惊呼,引得迟贞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来人的那边,等反应过来时,只听到“轰”的一声,手中粘腻稀稠,早没了敌人的影子。
“贞贞!”褚南浔闻声而至,见迟贞满身血点,扔下火把就冲了过来,“你受伤了?”
他握住迟贞的双手,在迟贞身上看了又看,除了血腥味浓重,倒没看到什么伤口。
“是那个人的血。”迟贞忍着咳嗽,满心欢喜地说道,她的胸口被打了一掌,一直隐隐作痛。
“他叫乔岱,是鹊形门的叛徒,”得知迟贞没受伤,褚南浔喜形于色,忙把迟贞往来路上拉,“这次多亏了吴士干前辈,不然我找不到这里。”
消息来得太多,一会儿鹊形门,一会儿是吴士干,迟贞不知道该听哪一个,她懵懵懂懂,被褚南浔拉着,来到吴士干面前。
“又见面了,迟姑娘。”吴士干拈须笑道。
“你又救了我,这辈子是还不清了。”迟贞低头,突然想起了师父。
“乔岱狗贼,出来受死!”
阿柔双目赤红,几步冲了进来,见到迟贞,又慌忙停下。
“师父——”阿柔痛哭出声,“师父您没事吧?”
不等迟贞回答,又急道:“那个狗贼呢?到哪里去了?”
“让他跑了。”迟贞道,给阿柔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。
阿柔飞身而去,其他的人也都跟上,却见洞穴深处被撞出来一个大洞,外面月光洒下,哪里还有乔岱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