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我记住你了!”神秘人盯着飞速旋转的褚南浔,恶狠狠地说道。
说罢,不顾被溜得团团转的温图,双脚一弹,从塌陷处飞了出去,等褚南浔甩掉温图和吴钻江出去看时,早就没了影子。
本来褚南浔还只是怀疑,现在神秘人一跑,更坚定了他认为神秘人是熟人的猜测,否则神秘人不会因为被他看了一眼,就拼命逃离。
帮手跑路,温图二人再无力抗衡,纷纷跌坐在地上,赵人杰更是吓得死死地抓住赵天娇的袖子,半步也不敢离开。
瞥见褚南浔回来,温图立刻跪伏在地,对迟贞连连磕头。
“女侠饶命,之前的事都是刚才那个人逼我做的,我对女侠的敬意天人共鉴,每次做出伤害女侠的事,事后都难以安寝,但是那个人一直威胁我,我不敢不做呀!”
他被褚南浔折磨怕了,褚南浔不真刀实木仓地打,就把他们当狗来溜,比迟贞还可恶。
“哦?他怎么逼你了?”对温图说的话,迟贞是半个字也不相信,“是逼你给我酒里下蒙汗药,还是逼你把我淹死?是逼你诬陷我偷秘籍,还是逼你纠集百十号人置我于死地?”
“好呀,你果然在骗我!”还没等温图狡辩,赵天娇甩下鼻涕虫一样的弟弟,奔过来就是一巴掌。
“大力狮吼”名不虚传,说有开碑裂石的功夫绝不是谎话,只见温图被这个巴掌闪得连转数圈,牙齿纷纷跌落,话都说不匀实了。
“呼银遥命!呼银遥命!”
赵天娇还要再打,褚南浔立即拦住,“赵女侠且慢,咱们还有几个同伴被他带走了,你把他打死了,咱们到哪儿问去?”
听说温图还绑了其他人,赵天娇气不打一处来,拳头捏得“吱吱”响,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说!”
在胖大壮硕的赵天娇的武力震慑下,拥有瘦竹竿小身板儿的温图不敢造次,抖抖嗦嗦道:“在外面攒上……”
他的牙齿被赵天娇打落,说话含混不清,褚南浔问了几遍,才听清楚是“在外面船上”。
得知同伴就在不远的地方,褚南浔不再耽搁,他给崔命的药并不多,再不出岛去配药,崔命就要“被催命”了。
听到褚南浔和迟贞要走,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吴钻江不依了,他走到塌陷处,将不大的洞口挡得严严实实。
“不交出秘籍你们今天休想走!”
褚南浔好言劝道:“你刚才也听说了,贵派的秘籍不是迟姑娘偷的,不信你可以问温图!”
这种时候,温图为了小命自然什么都说“是”。
“秘籍可能不是她偷的,但她练了,你敢说她在水底下用的不是鱼息术吗?”吴钻江厉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褚南浔一时词穷,他当然知道迟贞用的是鱼息术,可要怎么解释,他想了一路,也还没想好。
褚南浔尚有犹豫之处,迟贞却没有,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,与吴钻江也没有交情,说话半点不留情面。
“我是练了怎么样?有本事杀了我啊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,吴钻江气急,“你本事大我打不过你,但是你今天休想从这里离开,有本事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迟贞最恨有人激她,红绫一出,立即缠上吴钻江的脖子,将他拽到面前,“你当我不敢杀你吗?”
在百里阁时,迟贞身负重伤,听力也被石林形成的回音壁袭扰,是以吴钻江并未见过迟贞真正的本事,人都有求生本能,此时被迟贞擒住,吴钻江再也叫不出来。
秘籍丢失,吴钻江心中不平也是情有可原,迟贞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他,见他没有再阻拦的意思,就顺势把红绫收了回来。
失去束缚的吴钻江呆在原地,任凭墓室中的人从身边经过,都没有出手阻拦一下。
出得墓外,外面天光大亮,淅淅沥沥的雨也停了下来。
一路从山上下来,褚南浔始终心绪不宁,“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?”
“没有啊!”迟贞认真回想,同伴找到了,温图和赵人杰也被赵天娇带着,唯一没下来的吴钻江那都不算事,所以根本没有忘记什么事。
二人带着疑惑,一直到温图指定的那艘船上,看到犹在昏迷中的崔恪,才想起来躺在暗沟里的陈四。
等褚南浔沿来路去找时,陈四已被冻得面目青紫,早就没气多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