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王氏比赵氏甚至宋氏都要看得远多了。
王氏回到自己院子,叫来两个女儿,对着两人仔细叮嘱了一番,至于那个妾生的三姑娘傅雨奾跟着自己的女儿行事便是了。
赵氏回到自己的屋里还是觉得愤愤不平,怎么自己婆母和亲嫂子帮着外人落自己的面子,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这一房人打算,一个个不帮忙就算了还要如此不知好歹,她越想越觉得委屈。
大姑娘傅雨茉进屋来,看见自家阿娘委屈的模样,连忙急急上前询问并好生安慰了一番。
赵氏见着女儿忍不住长篇哭诉了一番,既是哭诉便不免会添油加醋,就是不添油加醋,傅雨茉本身也是身在同等立场的,又是亲母女,怎么都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,更没有王氏的远见。
她静静听完亦不禁替母亲委屈,说到底母亲都是为着这个家着想,怎么就被祖母和伯娘如此下面子了。
还有那两个堂妹,竟然出言讽刺作为长辈的母亲,不过是要他们纳表姐为妾而已,表姐家道中落没有什么依靠,这样都不肯帮忙实在是太过无情了。
自此之后,她对着傅轻澄傅轻浅便时不时的阴阳怪气一番。
傅轻澄傅轻浅姐妹自是猜到是怎么回事,也不在乎,既然对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立场相处,她们也不必再上心,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了。
世子夫妇在之后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,也没放在心上,也不值得放在心上。
*
那件事就这样随着三夫人的禁足慢慢消散了,没有惊起一点风浪。
如此平静的过了几日,府里又热闹了起来,崔芜被诊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,一家子又是一阵欢喜。
因着两个儿媳都有了身孕,王夫人便重新接过了管家大权。
她有心想要教教两个孙女,便把傅轻浅傅轻澄姐妹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导。
姐妹俩本就是聪慧非常的人,还非常默契,很快便上手了。
经过几日的观察,王夫人发现了两个孙女处理事情的差别。
傅轻浅发现问题喜欢不动声色,细致观察,不声不响地把人的把柄抓住,然后一招制敌。
而傅轻澄则比较犀利,一张嘴把人说的哑口无言,竟不知不觉的往她的圈套里钻,牵着人的鼻子走。
前者颇有些高深莫测,善于抓住关键点。后者则掌控着话语权因势利诱引领全局发展。
嗯!都是聪明人。
除此之外,两人竟然还都是个算账小能手,她有心要考考二人,于是便吩咐账房管事找来两本未核对过的账本,要其在规定时间内找出其中对不上的帐来。
“时辰到了,可有看出问题来?”
傅轻澄先答:“祖母我这本可没有错处,找不出。”
“我这本有三处。”说着一一指给王夫人看。
王夫人事先也不知道哪是对的哪是错的,只吩咐了账房先生出些问题考一考。
她转向账房先生问道,“如何?”
“回夫人的话,五姑娘和六姑娘都答对了。”
“如此,你先下去吧。”
账房先生受命恭敬退下了。
王夫人对着孙女笑得很是慈祥,“不错,学得很快,很好!今日就到这了。其他的往后再慢慢学。”
“那祖母咱们这就去用些点心,我有点饿了,吃完再打会叶子牌,叫上阿娘和婶婶,可好?”
傅轻澄抢先开口与傅轻浅一人一边挽着王夫人的手向外走。
“就你贪吃又贪玩。”
王夫人忍不住嗔了她一句。
傅轻浅也甚是赞同,但是提议也确实不错,随即便转头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墨雪和墨雨去请苏宇妱和崔芜了。
不一会儿苏宇妱带着元宵,崔芜带着儿女前后脚便到了。
大的聚在一起打叶子牌,小的围在一起也吱吱喳喳的,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傻兮兮的笑声,一时间颐和院内笑声阵阵,好不惬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