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夫人愣住,宋夫人迷茫,宋夫人转头喊宋父:“宋如山,宋如山你过来一下!”
听到夫人的呼唤,宋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:“怎么了?”
宋夫人伸出手,在宋父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,疼得宋父呲牙咧嘴:“你掐我做什么?”
“你疼吗?”
“当然疼啊!”
“疼就对了,疼就不是在做梦!”
宋夫人搓着手,原地转了两圈,随后瞪眼看着宋父:“今儿你随女儿一道回盛京!”
“啊?”宋父迷茫了:“为什么?”
他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要滚去南境的主帅啊!
“你去想办法跟陛下求个恩典,让瑶琴留下待产!”
听了这话,宋父下意识点头,随后眼睛瞪得更大:“瑶琴?瑶琴有喜了?”
“小点声儿!”宋夫人又掐了宋父一把:“还没满三个月,不可声张!”
说着,宋夫人就拉着宋父出去了,出去前,还冲宋惜月说了几句话。
宋惜月看着爹娘恩爱的画面,在一旁笑眯了眼睛。
而新当爹的宋忱景却沉着脸。
他没忘记,宋惜月说的,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被抢走了,寻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具尸体。
起初听到这话,宋忱景只觉得宋惜月分不清梦与现实。
可如今……
“阿月,你大嫂……”
宋惜月看向宋忱景:“大哥放心,大嫂能留下待产是最好的。”
“万一陛下不允怎么办?”说着,宋忱景七尺男儿,莫名红了眼眶。
“那就另想办法。”宋怀斐拍了一把宋忱景:“瞧你慌的,你那些个狗儿子看到了都得笑出声。”
宋惜月在一旁抿唇轻笑。
回到亲人的身边,她暂时忘记了自己已为人妇的事,也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仇人的孩子。
看着宋怀斐和宋忱景打闹在一起,她真希望时间能留在这一刻。
前院。
顾浔渊冥思苦想,写了一张又一张,画了一张又一张,都不知道在前院耽搁了多少时辰,宋玉明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,死活不肯松口。
眼看着身边的废纸越来越多,顾浔渊的耐心也终于告罄了。
“明伯,已经午时过了,本将军下午便要起程返回盛京,你若是再不让本将军过,本将军有理由怀疑,你是故意要挑唆我与宋大将军的关系了!”
说着,顾浔渊一把将手里的笔摔到了地上。
宋玉明垂着眉眼,见他发怒,温声道:“我们家小姐才冠盛京,十岁就一人通关花灯节,还对上了好几个绝对,将军若是连一首诗都写不出来,传出去了只怕丢脸的是您。”
“那你不传出去不就得了?”顾浔渊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是武将!
他这双手是上阵杀敌的手!
宋玉明竟然叫他在这里写这些酸溜溜的东西,简直侮辱人!
见他彻底失去了耐心,宋玉明叹了口气,指了指大开的中门,道:“不必往外传,外头大家已经都知道了。”
宋家新姑爷回门这么大的热闹,怎么会缺人看。
外头百姓们或坐或站地围着,甚至还有机灵的小摊贩挨个儿售卖茶水点心。
顾浔渊见状,一张脸彻底黑成了锅底。
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宋玉明:“你们宋家这是执意要侮辱我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