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亲自给沈清思剥了颗荔枝,“燕儿,来尝尝这荔枝,不过是冰镇过的,不能多吃。”
沈清思接过荔枝吃了,期间还不忘点头微笑,回应长公主那热络的眼神。
长公主也端起茶喝了两口,“燕儿,最近几天天气闷热,可要小心别中暑。”
沈清思:“多谢伯母关怀,燕儿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。”
长公主又问了许多家长里短的话,赵骥在旁边干坐着不耐烦,轻吭了两声。
长公主看向自己的儿子,放下茶杯,掩嘴笑了笑,“娘想起来还有些事,娘先走了,你们慢慢聊。”
说完她就立刻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离开了房间。
屋里重归静默,沈清思低下头小声说道:“伯母她……她真的很好客。”
赵骥:“别介意,她就是闲。对了,你找我什么事?”
沈清思:“虎卫营命案一事,你怎么也被牵连了?”
赵骥撑着额头把事情经过说给沈清思听。
沈清思轻点着头,“原来是这样,我就是来看看你,你没事就好。”
赵骥听出沈清思在关心自己,心里的郁闷早就飞的一干二净,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,所谓因祸得福不过如此。
沈清思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件事,今天上午她听广叔来找她,说是后门有个小女孩叫门,想见见她。
沈清思让广叔把人带来一看,原来是这几天在门口卖花的小女孩,她说她哥哥犯事被抓起来了,她知道沈府也是官宦人家,所以想来求沈清思帮忙。
小女孩名叫袁小妹,她哥哥叫袁立甲,还是一名军将后代,只可惜家族没落了,现在剩下她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,如今哥哥被抓了去,只剩下小女孩一个人在家,她求人无路,只好找到沈清思。
沈清思吃着荔枝,询问关于被抓走的那位少年。
赵骥:“袁立甲是被抓了,不过若真不是他杀的人,刑部会把他放了的。”
沈清思:“可是听说刑部派的还是陈大人。”
赵骥顿了顿,“那估计这罪洗不清了。”
看来他也知道陈盈父亲办案能力的高低。
沈清思:“此事也与你也有关,别人若谣传说是你指使军士杀人,不就有损你光明磊落的名号了么。”
赵骥咬了口冰镇的桃子,“说的也是,这事必须得查清。”
沈清思和赵骥偷偷约了时间,两人明日在外面碰面。
次日,赵骥从窗户偷溜了出去,门外把守的侍卫都松了口气,这两天站了这么久,总算能好好歇息了。
赵骥跑到约好的地点,沈清思已经到了,她让白杏和车夫在茶楼喝茶等候,自己就跟着赵骥去找陈焘。
赵骥直接翻墙到了陈家后院,在窗户外把陈焘喊了出来,三人又一同来到了陈焘常去的茶楼。
陈焘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衫,手拿折扇,像一个说书先生似的跟他们说起这次的命案。
陈大人先查了些人际关系,看看吴徽除了欺负袁立甲,还和什么人有过节。
杨小宝二人说前些日子他们在营里蹴鞠比赛,输了的一方要请去赢的人去一品楼吃饭。那日吴徽他们那队赢了,另一队就请他们去了一品楼,席间有个叫周铁成的人跟吴徽发生了口角,还差点打了起来。
沈清思:“他们是为了什么打起来?”
陈焘手里的折扇掩了掩嘴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听说好像是为了一个红香楼的□□。”
赵骥:“□□?他们几个才比我大一两岁,已经会逛窑子了?”
沈清思在一边略怪异地眨眼看着他。
赵骥立马解释道,“你别多心,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去的。”
沈清思低下头,心想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。
陈焘:“具体我就知道这么多,其他的还在查,赵兄是偷偷跑出来的,沈妹妹又不方便问这里面的事,由我给你们传消息就是。”
赵骥和沈清思点头,回去等陈焘的消息。
今日长公主进宫见太后。
宫女们在旁边轻摇着扇子,苏太后懒懒道:“骥儿这孩子最近也是倒霉,怎么沾上命案了。”
长公主:“还不都是薛家从背后推波助澜。”
苏太后鼻子轻哼了一声。
长公主又转口道:“不过我看骥儿倒挺开心的,母后,燕儿她这回亲自到府上安慰他。”
苏太后突然来了精神,“哦,是真的,你跟母后仔细说说。”
长公主于是绘声绘色的把那天两个孩子见面的样子说给太后听,在她看来,那真是少年萌动,少女羞涩,比戏文还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