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哦,可以让人把外袍脱下来盖在他腿上。
他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呢。
“孩儿受教了。”冯朗嗫嚅着开口。
“为什么去那家铺子闹事?”冯贤成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火气问道。
冯朗做事什么样的调调儿,他最清楚不过。
冯朗踌躇着不肯开口。
看他这样子,冯贤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他冷笑一声:“不是跟你交代过,让你不要跟方成阳那老狐狸走得那么近,我平日里交代你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不是?”
那归云菜馆的名头他也听说过,想是惹了方成阳不痛快,影响了他酒楼的生意,这才找人故意挑事。
那老狐狸以前可没少做这种事。
冯朗眼底闪过一抹心虚:“这次是舅舅来找我的。”
“你舅舅?”冯贤成冷哼一声,“那个不长脑子,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?他能使唤得动你?冯朗我告诉你!方月马上就要和寿王成亲了,你给我早点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心思!”
“爹——”冯朗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甘。
“够了!”冯贤成打断了他。
他眯起了眼睛,声音带着冷意: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,投错了胎,你的身份若是和寿王殿下的互换过来,还愁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?说到底还是你不争气罢了!”m.81book.com
冯朗垂头丧气地低下头:“表哥生来身份就十分尊贵,我怎能与他相提并论?”
冯贤成冷笑一声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时异而势异,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,你想要的东西,得靠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。”
父亲这话,什么意思?
冯朗有些茫然地抬起脸。
看着他一脸迷茫,冯贤成失望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,你先下去养伤吧,为父还有事要忙。”
毕竟是自己亲儿子,冯贤成说不心疼是假的。
这伤也伤了,骂也骂了,只盼他能从这件事中吸取点经验教训,以后做事带着脑子。
冯朗灰溜溜地被人抬回了房。
这还不算,过了几天,京城的黑市里突然流出一条亵裤,被人以高价拍卖,说是冯朗穿过的亵裤,求有缘者藏之。
这些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最是快捷,一下子流言满天飞,闹得沸沸扬扬。朋友及同僚看向他的目光十分怪异,这让皮外伤刚好一点的冯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一连好几天都告假没敢出门。
他这次是真的长教训了。
以后,砸人场子这种事,谁爱去谁去吧。
他再也不蹚这趟浑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