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让冯贤成知道,冯朗反思了这些天就悟出了这么个道理,少不得又要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再说沈夭夭这边,冯朗走后,铺子门口一片狼藉,那些闹事的人躺在地上不住呻吟。
蒋延年是被兜头一桶冷水给泼醒的。
他茫然地睁开眼睛,却看到阿福双手叉腰,一脸神气地对他笑着,脚边还放着一个空木桶。
“好啊你个小杂种,居然敢泼我!”
他怒火中烧,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混乱刚开始的时候,他就十分鸡贼地随手捞了一个侍卫挡在了自己身前,但架不住涌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,是以很快他就被那群侍卫给压在了身下。
好在他体形胖了些,比较抗揍,只是被压得一口气没喘上来,外加受到了惊吓,这才晕了过去,并没有像冯朗那般被人揍得鼻青脸肿。
蒋延年杀气腾腾地朝阿福走去。
“哼哼——”阿福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。
蒋延年一个激灵,这才想起阿福的武功不是一点半点的高。
他伸出的脚定在了半空,迈也不是,收也不是。
片刻后他涨红了脸,狐假虎威道:“你小子给我等着,以后有你好受的!”
说罢就要转身开溜。
“站住。”欧阳睿忽然出声叫住了他。
蒋延年转头,看到欧阳睿的一瞬间,眼底迸发出巨大的惊喜,一路小跑到欧阳睿跟前抓住了他的袖子:“欧阳小将军,快!快把这群刁民抓起来!他们不但殴打皇亲国戚,还公然拒捕,当真是天理难容,罪该万死!”
欧阳睿甩开自己的袖子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清楚了,你滋事在先,挑衅在后。若不是你,今日这场闹剧根本不会闹起来。来人,把他给我押下去,让他好好在牢里反省几天!那些个侍卫,也给我拖下去,每人二十军棍,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滥用职权!”
“是。”身后的禁军马上动作起来,利索地把人给拖了下去。
“欧阳小将军,我冤枉,冤枉啊!”蒋延年大叫着被拖走了。
等碍事的人都被处理干净了,沈夭夭对欧阳睿感激地点点头,而后走到人群中央,朗声道:“沈某在这里谢过诸位了,归云菜馆明日所售早食为鳜鱼煎饺。为表谢意,鳜鱼煎饺明日晨间免费供应,每人限领一份。辰时起,巳时止,若有喜欢吃的,可尽管来排队。大家可去宋叔那里领一个木牌,明日可凭借木牌免费领煎饺。今日这包子,还剩下最下面的一笼屉,若是还有想吃的,请大家自觉按照今天的排队顺序来,免费发放,售完为止。”
“拒霜——”沈夭夭叫了一声。
“来了来了!”拒霜从人群中跑出来,丢下手里握着的扫帚,在粗布围裙上擦擦手,忙不迭地开始招呼人排队。
刚刚爆发混战时,她和宋叔可是出了好大力气呢,这会儿胳膊都是痛的。
鳜鱼煎饺?
众人齐齐咽了一声口水。
常言道,西塞山前白鹭飞,桃花流水鳜鱼肥。
这春日里的鳜鱼,最是鲜香肥美,但鳜鱼他们一般都用来煮着吃,竟还可以做煎饺吗?
众人眼含崇拜地看着沈夭夭,对明日的鳜鱼煎饺充满了期待。
这沈老板真的太了不起了,不但人品一等一的好,还总能做出那么多新奇又好吃的菜品,牢牢地抓住了他们的心。
以后这菜馆,他们罩定了!
“这个天杀的蒋延年,老子以后跟他势不两立!他娘的,这包子太好吃了!”领包子的队伍里却突然传出一声哀嚎。
原来是最先来的那人领完包子,没忍住尝了一口,好吃到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