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莲低声说:“你的后心衣衫被这家伙割开了一道大口子……”
“该死的!你的武功超绝,刀法通玄,竟然与一群下三滥的畜生同流合污!”美丽姑娘吃了大亏,七窍生烟,发起怒来依然流露出动人的风情:“你们这种人渣活在世上,简直是……”
“住嘴,丫头!”张诚怒叱,虎目圆睁:“我们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用法阵困在树林中,千辛万苦走了出来,一露面便被你这疯丫头砍了一刀,说!你们是不是一伙的?”
“王八蛋才是他们一伙的!”美丽姑娘跳脚大叫,粗得可以:“我在后山打猎,这群畜生乱打枪,吓跑了我的猎物,姑奶奶尚未说什么,他们倒跑过来要欺负我。唉!没办法,我只好把他们都杀了。”
“都杀了?”张腾与曹海涛惊诧万分:“杀了几个?”
“我没数,小莲,杀了几个?”
“十一个。”小莲轻描淡写:“他们共有十三个人,被我们杀了十一个,逃走了两个。”
张诚与江海涛面面相觑,从枪响到现在,也就半个小时,这两个丫头竟然连杀了十一个人,她们是什么人?被杀的又是什么人?
姑娘说:“以你的身手,应该不是那伙畜生的同伙,误会误会!对不住啦!”
姑娘首先认错道歉,张诚的气消了一半,悻悻地说:“冒失鬼!”
“你说什么!”姑娘沉声质问。
张诚说:“二位是什么人?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打猎?”
“我叫余小凤。”姑娘说:“她是我的侍女小莲,家居南王姜家农场东北方的一条大峡谷中。近来,太行山中风起云涌,山雨欲来,我带着小莲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,不想遇上一群畜生,污了我的宝剑,晦气!呸呸呸!”
张诚笑笑说:“原来是余姑娘,余姑娘知道南王姜家,大概不是普通人家的千金,姑娘这身衣着,以及惊世骇俗的武功,也不像普通的山民。余姑娘,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?”
“你这家伙真是岂有此理!”余小凤不悦地叫:“我把该说的都说了,你还追问不休,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的身份?喂!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我们?哈哈!姑娘可知被你屠杀的那群家伙是什么人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
“那些尸体在哪里?能带我们去看看吗?”
余小凤向后一指,说:“就在那边,不远,我带你们去。小莲,我饿了,你去打一只山羊来,它们应该还在附近。”
“是,小姐,我先给你缝住后心的口子。”小莲取出针线,粗针大线,替小姐缝上了后心的口子,而后拎着猎枪走了。
余姑娘带着二人来到刚才的杀人场,指着地上的尸体说:“都在这里,你自己看。”
江海涛对尸体逐一搜查,希望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,结果什么也没找到。
这些尸体生前皆是山中山民,被恶鬼吞噬了三魂七魄鸠占鹊巢据为己有,除了身上的破衣衫,一无所有。
张诚捡起一把军刀,问道:“余姑娘认得这种刀吗?”
“不认得,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你最好不要问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问多了你会害怕,而且会惹火烧身。”
“我害怕?什么意思?”姑娘黛眉一挑。
“别找麻烦,说说你自己。”张诚将刀插在地上。
“又来喋喋不休追问,你烦不烦?”姑娘不悦地叫。
张诚说:“现在的人类,大多食不果腹,衣不遮体,甚至沦为异类的家畜牲口,无论男女,皆是赤身**,毫无廉耻之心。而姑娘衣着整齐,一身武功出类拔萃,动辄拔刀主宰别人的生死,当属非常人物。在太行山中,唯有四王子弟才能具备这些条件,余姑娘是哪一家子弟?”
“你这人真啰嗦!”姑娘满脸不快:“我说了,我姓余,跟那些一方之霸毫无瓜葛,也高攀不起。”
“算了,我不问了,我们要掩埋这些尸体,你走吧!”张诚欲擒故纵,这女人出现的太突兀,具备这种身手的年轻女人,绝非普通山民。
远远地,小莲拖着一只山羊走来。余姑娘看看天色,说:“二位,快晌午了,小莲回来了,一大只山羊我们两个也吃不完,二位大概也没吃早饭,我请客,请二位吃烤羊肉,赏不赏脸?”
张诚说:“当着这满地的尸体和血腥,你能吃得下?”
姑娘一怔,说道:“哎呀!我倒忘了,那就换个地方。”
她说的轻描淡写,张诚心中的疑云愈重,普通人休说亲自动手杀人,便是看到这满地尸体与血腥,也会接连多日噩梦不绝,茶饭不思,端起饭碗便会呕吐。
小莲走近前来,将山羊尸体放在地上,抹着汗水说:“小姐,我没开枪,用刀杀的。”
这些山羊行动敏捷,跑起来一跃数丈,快逾闪电,便是用枪也很难捕获,这丫头竟然说她是用刀杀的,简直是骇人听闻。
江海涛意似不信,翻转羊尸看去,果然喉咙被割断了,创口依旧流血不止。
这两个女孩,杀人一剑封喉,杀羊也是如此,真够狠,也够高明。
“啧啧!”江海涛矫舌不下,瞅瞅同伴,说:“丫头,你会飞呀?”
小莲冷冷地瞥他一眼,不予理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