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一声,前额凶猛地撞在招财的鼻梁之上,情急之下用上了全力。
招财眼前金光一闪,眼前发黑,惨叫一声,捂住鼻梁跳将起来,抹了一把血,凶猛扑上,将刚刚爬起来的五姑娘再次扑倒,二人立刻扭打起来。
六姑娘正要上前相助,进宝赶到了,看到同伴已经得手,正与五姑娘扭打在一起,毫不犹豫地扑向六姑娘。
六姑娘手中有一根木棍,横握木棍咬牙切齿尖叫:“该死的奴才,以奴欺主,罪该万死!”
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六妹妹,能死在你的怀中,哥哥额也不枉活一世……”进宝嬉皮笑脸步步欺进,突然飞身跃起,左臂前伸,准备格挡姑娘的木棍,右掌叶底偷桃,准备抓人。算计的很精确,拼着挨一棍,便可软玉温香抱满怀。
人算虎,虎亦算人,姜家子弟自幼习武,六姑娘的功夫虽然并不高明,但聪慧过人,一眼看穿了进宝的企图,虚晃一枪,一招风扫落叶凶猛扫出。
“啪!”一声大响,这一棍正打在进宝左腿迎面骨上。
这地方少皮没肉,稍加磕碰,便痛彻心扉,六姑娘的这一棍用上了全力,骨头差一点被打断,怎么受得了?
“啊……八格呀路!”进宝狂叫,痛急之下,母语冲口而出。
这一来糟了,他若不讲母语,他与招财虽然出师不利,各自挨了一击,但两位姑娘绝对逃不出他们的手掌,一句母语,身份败露,立刻招来了杀星。
文祥与包一山就在不远处,看到三男二女打架,不明所以,无意干预。
天下间不平之事比比皆是,随处可见,小分队身负重任,无意以行侠者自居,对铲除世间凶枭恶霸兴趣缺缺,这种人太多,只有疯子与白痴,才会处处路见不平,去充任扫清世间一切污秽罪恶的诸天降魔大神佛。
鸟语入耳,二人不约而同,触电般挑起,宛如怒鹰搏兔猛虎下山,凌空下击。
“小心!”在山下把风的永泰看到了飞掠而下的身影,立刻发出了警报。
招财刚刚扯开五姑娘的衣衫,进宝刚刚稳住身形,警告声入耳,眼角看到人影电射而至,凶猛如狂涛沉重如山岳的拳掌,已无情地光临胸腹胃肋之间,头脸上也受到恐怖的打击,筋骨抵挡不住这种直撼内腑的奇异力道。
二人幻想到自己是一座铁砧,正被大铁锤凶狠地捶打,眼中只看到模糊闪动的拳影,和飞舞的金星银星。
只片刻间,两个奴才便口鼻流血,似乎成了一堆烂肉,倒在地上有气出,没气入,黄泉路近矣。
“老包,留活口!”文祥丢下半死的招财,急声拦阻。
包一山慌忙住手,看看手中一口接一口吐血块的进宝,苦笑说:“内脏碎了,没救了,咋不早说?”
“我也没收住手……”文祥亦苦笑不已,忽然想到山下还有一个,忙道:“下面还有一个,快追!”
晚了,不奸不滑不配做贼,永泰听到同伴们的惨叫,心知遇上了三教同盟的人,如何敢出头?窜过小道,飞身跃进河水,半沉半浮迅速远去。
“老包,算了,别追了。”
文祥唤住同伴,回头望去,只见五姑娘发髻散乱,衣衫凌乱,**外泄,狼狈万分,爬起身来,恨恨地望着随波逐流而去的人影,忽然感到胸前发凉,低头一看,登时面红耳赤。回头一看,文祥正瞅着她怪笑,慌忙掩住胸口,恼羞成怒爆发地叫:“看什么!登徒子!”
文祥脸上一热,怪笑:“啊呀!狗咬吕洞宾!老包,母老虎当道,咱们惹不起,走啦!”转身便走。
“站住!”五姑娘纵身拦住去路,凶霸霸叫:“你骂谁是母老虎?说!”
“哥们,你老兄大祸临头啦!还不道歉!”老包在一旁笑嘻嘻幸灾乐祸。
文祥无意道歉,指指同伴,说:“丫头,我在说他,不干你的事,别没事找事,给自己找骂。”
老包怒道:“哥们,你小子红口白牙,怎么连公母都分不清啦?我明明是公的,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母的啦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六姑娘忍俊不禁,掩口大笑。
五姑娘的眼睛里也涌出浓浓的笑意,剜了一眼文祥,顿足娇嗔:“讨厌!不跟你说了!”
转身走到乃妹面前,低道:“快给俄找件衣衫。”
六姑娘戳戳她的胸口,“咯”地一笑,打开背囊,取出一件衣衫交给了姐姐。
五姑娘接过衣衫,恶狠狠叫:“都转过身去,谁敢偷看,俄剜掉他的眼珠子!”
文祥摇摇头,说:“稀罕!爷们见识过无数莺莺燕燕,无意欣赏山沟里的野凤凰,老包,走啦!”
“不许走!”五姑娘喝道:“本姑娘没发话,谁敢走?”
六姑娘忙道:“二位请留步,俄姐是说她有话要说,请二位稍等片刻。”
老包说:“哈!还是这位妹子会说话。祥子,那就等等吧。”
文祥说:“我去取东西,你等着。”说吧,入林而没,五姑娘也躲进丛林去换衣衫。
片刻,五姑娘换好衣衫走了出来,看看四周,问道:“二位是什么人?”
“过路的。”老包无意泄露身份: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而已,请二位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文祥拎着行囊穿林而至,接言道:“二位,那几个山贼打劫二位,是劫财还是劫色?二位可知道他们的身份?”
五姑娘怒道:“有你这样问话的吗?你会不会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