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祥倒吸了一口冷气,怪叫:“呀!你这丫头,好像是我前世冤家,怎么我一张口,你就呛了上来?丫头,我哪里惹着你啦?”
姑娘呆了一呆,顿足尖叫:“谁叫你偷看……谁叫你骂俄是母老虎来着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文祥狂笑:“常言捡金子,拾银子,没见过找骂挨的,丫头,这可是你自找的,我可没骂你。”
老包笑呵呵说:“丫头,祥子说的是,他刚才骂的是我,不是你。”
六姑娘看看天色,说:“姐,天色不早了,赶路要紧,别纠缠不休了好不好?”
“多嘴!”五姑娘剜了一眼乃妹,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在这里干什么?”
老包说:“我刚才说过了,过路的……”
“多嘴!俄没问你!”
“你在问我?”
“废话!”
“二位是是什么人?要去哪里?那几个山贼又是什么人?”
“是俄先问你,你先回答!”
文祥说:“好!我不问了,你也别问了,老包,咱们走!”
姑娘闪身拦住去路,喝道:“本姑娘既然开了口,你就必须回答!”
文祥怒急反笑,说:“丫头,想撒泼呀?你瞅准了,我可是个过路的,惹急了我给你一巴掌……”
“你打!你打!……”姑娘双手叉腰往前凑,胸贴胸站在文祥面前,呼出的热气直朝他脸上喷。
文祥失声一笑,退后两步,说:“丫头,别以为披上虎皮就可以咬人,我从你眼睛里看出,你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野丫头。你先回答我,然后我再回答你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姑娘执拗地摇头:“你先回答俄,然后俄再回答你。”
包一山看到二人争执不下,嘿嘿直乐。二人成年累月在深山老林中活动,十天半月也难以遇到一个人影,虽然结伴而行,但依旧感到枯燥寂寞,日子十分难熬。今天忽然遇到两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,这是多年未见的奇遇,与她们没话找话说说话,斗斗嘴,其乐无穷。
胸前的手机忽然发出震荡声,慌忙转身,取出手机看去,是头儿牛归田发来的信息,称东边方向发现妖孽的踪迹,正在隐藏行迹,向农场方向潜进,命令二人立刻北返,查明这一方向有无妖孽踪迹。
文祥看到同伴的手势,知道头儿有新指令,不再纠缠,退让道:“也罢,我们路过此地,昨夜在山上露宿,早上好梦正酣,被二位惊醒了,如此而已。”
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五姑娘紧盯不放。
文祥正要开口,包一山接言说:“去北边,据说那边有家农场,每当收麦季节,便要招临工,我们去那边打工。”
“是吗?”姑娘眼睛里涌出嘲弄的笑意:“俄们也要去农场,咱们搭伙好不好?”
老包说:“好啊……”
“慢着!”文祥拦住同伴,说:“丫头,我说完了,该你说了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二位是什么人?去哪里?那几个山贼又是什么人?为何追杀二位?”
姑娘狡狯一笑,说:“俄刚才说了,去农场找俄哥哥,那几个山贼,你不是说了,他们是山贼吗?至于为何追杀俄们,你去问他们呀。”
文祥道:“我曾依稀听到有位姑娘对山贼说什么以奴欺主,这话是谁说的?”
老:“对呀!我也听到啦!”
“俄说的。”六姑娘心直口快。
文祥说:“即是说,那几个山贼是你家的奴才?”
六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张口结舌,不知如何回答。
五姑娘急中生智,瞪了一眼妹妹,说:“什么俄家的奴才,那是俄妹子骂人的话,你们若敢欺负俄们,俄也会这样骂你。”
“姜姑娘贵姓?”
“俄姓……你混蛋!”
“南王姜家,雄霸一方,丫头,别为老姜家丢脸!”文祥一口叫破了姑娘的身份。
这一带是南王姜家的势力范围,紫檀山方圆百里之内,没有几户人家,两位姑娘衣着整齐,背着包,带着枪匆匆忙忙向北赶,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。在这一带,除了姜家子侄,没有这一号人物。
姑娘气得俏脸通红,顿足大叫:“俄怎么给俄家丢脸啦?”
文祥“呵呵”笑,说:“承认了就好。”
“俄承认什么啦?”姑娘一脸傻气,十分可爱的神态。
文祥不理她,将背包扔上肩头,对同伴说:“老包,走!”
“不许走!”姑娘拦住了去路:“你说,俄承认什么啦?”
文祥曾亲眼看到队长司慕容死在姜靖尧的枪下,对姜家十分痛恨,但罪不及家人,祸不及妻儿,他无意祸及无辜,拿姜家的人泄愤,但也懒得与这丫头纠缠不休,冷冷地说:“姜靖尧是你什么人?”
“是俄大哥呀,咋啦?”
“他若落在我的手里,我会将他大卸八块!”文祥恨恨地说。
姑娘吓了一大跳,唯有怀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。
“他已经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姜家的掘墓人!”文祥阴森森恶狠狠说。
姑娘惊退一步,变色惊叫:“你们是三教同盟的人?”
文祥不理她,转身便走。
老包紧跟文祥踏上山道,慢悠悠吟哦道:“有美一人,婉如清扬. 邂逅相遇,与子偕臧……”
文祥瞪他一眼,道:“你愿偕藏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