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教同盟的人……”吉安一字一吐。
“开什么玩笑!”姜靖禹怒容乍现:“你小子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,来替他们当说客?”
“不是不是!三爷,您听俄说……”吉安唬出一身冷汗。
“说吧,额在听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吉安抹了一把汗水,将钟山要他转告的话一字字、一件件细细讲给姜靖禹听。说到石原,他说:“他们告诉俄,原先生和阿梅小姐不是兄妹,而是夫妻,原先生的真名叫石原殅胎郎,阿梅小姐叫梅津樱子,他们都是妖法通玄的窝寇妖孽。前几年,三教同盟在山外与妖孽大战,诛灭了数千妖孽,石原夫妇遭到三教同盟的追杀,一路逃到太行山,失去了踪迹,后来发现,他们逃进了姜家。他们告诉俄,太行山曾是抗倭的古战场,我炎黄子孙曾在这里诛灭了数十万妖孽,而窝寇妖孽当年也在这里秘密修建了不少养鬼基地,将被我诛杀的妖孽阴灵蓄养其中,等待时机,复生灭世。三教同盟的宗旨,便是穿越千年时空,前来诛灭这些恶鬼妖魅救世。”
“说一千,道一万,他们杀害了我大哥,霸占了俄们的农场!”姜靖禹恨恨地说:“他们也是强盗!”
吉安说:“额也这样反驳,他们说,是老爷打黑枪,先杀害了他们的人,才招来这场横祸,他们是杀了不少俄们的人,但没有杀害老爷……”
“狡辩!”
“三爷,额问过额哥,事发当日,额哥就在老爷身边,他说,的确是原先生撺掇老爷打黑枪,打死了三教同盟的人,招来了一场横祸。额哥还说,三猛和永福永禄原先生他们保护老爷逃走之后,三教同盟并没有追杀,而是押送他们去了农场。三教同盟的人说,他们敢作敢当,杀人无数,杀了人决不会否认,老爷无端杀害他们的人,罪该万死,但当时已经死了好几十人,没有必要继续追杀。杀害老爷的另有其人,不是他们。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要霸占俄们的农场?”
“俄也问过,他们说,他们从山外带来了数千名遭受老鼠和妖孽迫害,无处安身的同胞,希望能在农场安身立命,与老爷和平共处。”
“和平共处,说得好听,哼!额姜家不是软柿子!”
“三爷,他们说,他们只是想找一块地方安顿那群无处安身的同胞们,无意逞强斗狠,与姜家过不去,更不会灭姜家满门。姜家最大的隐患不是他们,而是窝寇妖孽……”
半山上传来一声沉喝,只听有人高叫:“永泰,你小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
喝问者是姜靖禹的一名贴身护卫,他在半山上警戒,防止有心人人窥探,看到树丛中人影晃动,立刻上前将其驱赶出来。
“山奎,什么事?”姜靖禹高声喝问。
“老爷,是永泰。”护卫将窥探者带到姜靖禹面前。
吉安一看,老熟人,正是原先生的四随从之一,一位雄壮结实的青年汉子,昨天见过面。
“永泰,什么事?”姜靖禹问道。
“三爷,少主打了一只山羊,请三爷和吉队长过去吃烤肉。”永泰躬身回答。
姜靖禹指着吉安手中的军事教材,说:“这里面的很多信息战的内容,生涩难懂,俄跟吉安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明白,没法教,你们那边怎么样?”
永泰说:“原先生和大家一样,只会打枪,其他的一窍不通,还是少主聪明睿智,领悟了不少,大家都练得很刻苦。”
“看来俄们落后了。”姜靖禹接过教材,说:“转告少主和原先生,多谢盛情,俄们要抓紧时间弄懂这东西,就不过去了,去吧!”
“是,小的告退!”永泰施礼退去。
吉安目送永泰远去,说道:“三教同盟的人告诉俄,他们不会灭人满门,而窝寇妖孽却要将太行山四王一网打尽。他们得知老爷遇害的消息后,分析说,老爷之死,获益最大的是原先生,他因此而成为姜家大总管兼少主人的监护人,而三教同盟遭人栽赃,成为过街的老鼠,孰是孰非,不言而喻。姜家如果执意发兵农场,一场血战将在所难免,获益最大的,依旧是窝寇妖孽。”
姜靖禹神情凝重,沉思不语。
吉安不敢惊动,静静地等候。
久久,姜靖禹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吉安说:“昨天晌午时分,俄们在途中遇到了一群会妖法的妖孽。”
“什么!”姜靖禹神色一紧。
“三教同盟的人对俄说,他们和额们见面的事,瞒不过窝寇妖孽的耳目,俄们在途中极有可能会遇到妖孽的拦截盘问。他警告额,如果想活着回家,除了要俄捎给诸位老爷们的话,其他的事,只能对二爷和三爷讲,对其他人一个字也不能泄露。俄原以为他是故弄玄虚吓唬额,没想到,昨天晌午,眼看就要到家了,额们真的遇到了拦截盘问。”
“他们有多少人?你凭什么认为他们是窝寇妖孽?”
吉安说:“三教同盟的人说,目前三教同盟与姜家剑拔弩张,除了窝寇妖孽,没有人对此感兴趣,所以,在途中拦截俄们的,一定是妖孽。”
“为什么不会是周家、郭家,或者蔺家?”
“三爷,自古以来,这几家谁敢在我姜家头上动土?”
“唔,说的也是,后来呢?”
“俄见到的有七八个人,头领是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人,她反复盘问了俄和三教同盟见面的情况。俄牢记着三教同盟的警告,除了捎给姜家的话,其他的事,一个字也没敢泄露。”
“你说他们会妖术?”
“是……”吉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:“俄离那鬼女人足有六七步远,她就这样摆了摆手,便隔空打了俄两个耳光,虚空朝俄一抓,喝声过来,俄便身不由己,被她抓到面前。爷,这不是妖术是什么?”
“真有这种事?”姜靖禹也是闻所未闻,骇然变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