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。”吉隆说:“他们一到,就收缴了俄们所有的武器。”
“老爷的武器库也被发现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吉隆说:“这件事知情者原本就不多,俄们的人口风都很紧,没有人泄露天机。”
“好极了!只要武器库安然无恙,俄们随时都可以重新武装起来。他们杀了多少人?”
“杀人?你是说那伙人?”
“是呀,原先生说,三教同盟穷凶极恶,杀人不眨眼,他们要霸占老爷的农场,一定会的大开杀戒,这些日子,你儿额担心死了。”
“他们只是收缴了额们的武器,没有杀人。”吉隆说:“甚至,对额们很和气。”
“真奇怪……”吉安自言自语,接着问道: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“最初,他们有十几个人,不久前,老老少少,忽然到了上千人,都住在那几栋大楼里。他们把大楼周边的住户都赶走了,在楼内楼外修筑了不少防御工事。是了,他们还有飞机,飞出飞进,运来了不少的武器弹药。”
“上千人!”吉安失声低叫:“哪来这许多人?”
“不知道。”吉隆说:“人虽然多,但多半是老幼妇孺,拿枪的青壮只有三四百人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吉安说:“原先生吩咐,要俄们设法炸掉这架飞机。”
“这不可能”吉隆说:“飞机很少在家,即便回来,也会落在大楼顶上,根本无法接近。”
“那就想办法从外面爬上去。”吉安说:“大,这件事俄自有安排,你老就别管了。请你暗中通知十二虎贲,老爷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杀到,要他们把所有人员都组织起来,等老爷的人马一到,额们里应外合,灭了这伙强盗!是了,暂时不要泄露老爷去世的消息。”
“俄知道,你几时走?没有其他的事,就赶快走!”
“大,俄明天还有事要办,办完了晚上就走。你老放心,这帮家伙初来乍到,不会发现俄们。大,额要走了,俄两个同伴,有干粮给俄一些。”
“有!你妈刚烙了两个锅盔,你等着,俄去拿。”
第二天,吉安三人分头活动,将入侵者的活动,以及场区里里外外的变化尽收眼底。小分队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这几个密探。这也难怪,场区内人来人往,他们初来乍到,认识的人没有几个,出现几个陌生人,不会引起注意。
吉安原准备晚上潜入楼顶,炸毁小分队的飞机,可是飞机不在家,无法实施突袭,不得不改变初衷,天黑之后,离开农场匆匆忙忙往回返。
来到会合地点,高胜高翔陆续抵达,吉安说道:“今晚就在这里歇息,明天一早动身,你们两个去把马匹找回来。”
高胜、高翔正要动身,忽闻黑暗中有人说:“不必去了,你们的马匹,咱们已经替诸位找回来了……”
“什么人!”三人惊跳而起,举枪欲射。可是,刚才的声音飘忽不定,无法捕捉目标。
飘忽不定的声音说:“奉劝诸位休做困兽之斗,想活命就放下武器,咱们好说好散,绝不会伤害三位,如若负隅顽抗,咱们说不得只好将三位埋在这里了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吉安喝问,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咱们白天在场区见过,怎么,刚刚分手半天,就不认得了?”
“你们是三教同盟的人?”吉安浑身发冷,心往下沉。他原以为自己的行动极为机密,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,早在对方的掌握之中。
“呵!你知道三教同盟,不简单!谁告诉你的?”
“要杀就杀,不必多问!咱们什么也不会告诉你!”吉安色厉内荏,强硬地叫。
“你小子,不见棺材不落泪!点火!”
一声令下,亮光一闪,吉安的周围燃起了七八堆篝火,瞬间火焰升腾,亮如白昼。
三分队的队长天圣星钟山走进火圈,来到吉安面前,和善地说:“放下枪,咱们好好谈谈,天一亮,三位便可起程南返,咱们绝不为难。”
“额要不呢?”吉安挑衅地说。
“啧啧!何必呢?”钟山摇头:“在文明时期,人们常说,人生最大的不幸是幼年丧父,中年丧偶,老年丧子。令尊年事已高,咱们不希望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。”
“什么白发人、黑发人,额不明白你的话。”吉安心中发慌,看情景,这帮家伙不仅掌握了自己的一举一动,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钟山说:“我们早就知道吉隆有两个儿子,一个去了姜家,一个留在农场做事。你的相貌与吉昌相似,昨天半夜时分,又去了吉隆家,这说明,你就是吉昌的兄弟,来自姜家,前来刺探情报。请教如何称呼?”
“俄叫吉安。”吉安情知瞒不过,直认不讳:“要杀便杀,老爷家的事,咱们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“你不说,我也不打算问。”钟山始终和颜悦色:“我带来了酒菜,放下枪,咱边吃边聊好不好?”
“把枪放下。”吉安首先放下了步枪。
三人奔波半宿,疲惫不堪,听得有酒菜,登时饥饿难当,对方事先在此设伏等候,来的人不会少,身陷重围,反抗毫无意义,有酒有菜,先填饱五脏庙再说。
“舒扬,把酒菜送过来!”钟山高叫。
“得令!”舒扬和天策星苗逸飞拎着食盒和坛酒走近前来,打开食盒,取出两只烧鸡,一大包猪头肉,还有十几个馒头,摆在篝火旁。
苗逸飞笑嘻嘻举手相招:“三位,人生难得几回醉,晚上天冷,到火堆边来,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,管饱管醉,不够还有。”言罢退去。
钟山说:“三位,请过来用餐,剩下的明天可以带着路上吃。”
“你真的不杀额们,要放额们走?”
“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杀你们?”
“前些天,被你们杀害的那几十个人,也跟你们素昧生平。”
“这不同!”钟山虎目中冷电隐隐:“我们不是杀人狂,不会滥杀无辜,是你们暗中偷袭,杀害我们的人在先。”
“你们的报复也太残忍了。”吉安愤怒地说,他曾见过乃兄吉昌,从乃兄口中了解到,老爷受原先生怂恿撺掇,暗箭伤人打冷枪,亲手枪杀了三教同盟的人,引发了那场可怕的血腥冲突,并且直接导致姜家大老爷命丧黄泉。
钟山沉声说:“你们暗箭伤人,毫无理性地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,就不残忍?”
“三教同盟进入太行山,四处打探四王的消息,目的何在?”
钟山走到篝火旁,打开酒坛,取出酒碗,每人倒了一碗酒,说:“此事说来话长,先喝一碗,平平心气,咱们慢慢谈,先干为敬,请!”举碗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