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碎碑手名不虚传,点到为止吧。”
墨云染的声音终止了二人的比试,赵天枢松开手,紫烟后续一掌也停在半空,返身拉开距离。
“多谢赐教。”赵天枢抱拳说道。
紫烟微微颔首,缓步回到墨云染身侧。
“呵呵呵呵,紫烟仙子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身手,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谭松河称赞道。
“道长夸奖了,赵大侠不愧是羽山七杰之首,如此重剑却能将摘星剑变化使出,碎碑手也是炉火纯青,着实令人敬佩。”
“宫主谬赞。”
“今日就算打个平手吧,再斗下去难免伤和气,只是道长来访的目的,我的确无能为力。按理说本应留诸位于此尽下地主之谊,奈何未央宫宫规所限,他日如有缘再见,必与诸位茗茶相约。”
“宫主客气,今日得见宫主风采谭某也算不虚此行,多有叨扰还望宫主与各位仙子见谅。虽然南北有别,但很多事往往在一念之间,还望后会有期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“墨白,你接下来如何打算?”临别前,慕容天玑问道。
“慕容大哥放心,未央宫的各位都对我很好,我的伤也快好了,之后会先去子午城,再做打算。”
“那好,我们应该也会先返回子午城,若你有事便来找我。”
“慕容少侠大可放心,墨白于我未央宫之人有恩,在我这里不会亏待他。”墨云染对着二人插话道。
慕容天玑躬身抱拳道:“有劳宫主与诸位仙子,墨白入世未深,若是有冒犯之处,还望诸位多包涵。”
说罢,便随谭松河等人离开。
待星剑宗众人离开,墨云染对陈墨白说道:“这慕容天玑的品性倒是不错,你很会交朋友。”
“慕容大哥坦荡正直,的确是我的榜样。”
“伤势如何了?”
“已经好多了,这段时间辛苦云竹姐一直为我疗伤。”
蓝云竹接话道:“我说过你救了月寒便算是对未央宫有恩,更何况你与月瞳和云衣也算相识,因此不用这般客气。”
“是啊,墨白弟弟,想不到听云轩一别后,你竟有如此经历,要知道月寒这丫头可是除了我们什么人都难以接近的。”
白月寒脸色稍有变化,轻咳了声,黄云衣也不再继续调侃。
“云衣姐,之前的事还要多谢你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青菏打断众人说道:“宫主,这次星剑宗来访,异神宗怕是更要借题发挥。”
“即便星剑宗不来,他们就不会找麻烦吗?无论是之前万俟英的事,还是前任二位宫主的事,异神宗早已对我们心有不轨。”
“同为川北五宗,他们究竟意欲何为。”
“自从冷廉成为宗主,他们的行为就愈发古怪,风鸣谷那种卑鄙无耻的江湖败类他们都纳入门中,异神宗早已不同往日。现在又笼络了一些江湖门派,一些家族也与他们来往密切,只怕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未央宫这么简单。”
蓝云竹说道:“宫主猜测的不错,剧我所了解,除了一些门派和家族外,异神宗和竞国似乎也有走动。”
墨云染幽幽说道:“听说白泽天赋惊人,是下一任宗主人选,却偏偏爱上了川南八派中人。本来这也不至于如何,但那文若兮同样是天之骄女,身具月相真气,日月结合本就是大忌,更不要说这两人还分属南北武林。可白泽决心要与文若兮双宿双飞,二人不惜背弃宗门,遭到整个武林的唾弃也不愿分开。据说川北除了异神宗也有不少武林人士追杀二人,川南那边也一样,最后二人遭围攻最终力竭,被逼至山崖双双跳下……”
“如此敢爱敢当的人,白泽也好,文若兮也罢,我倒是佩服二人。”赤月瞳说道。
“从我个人来讲,也未觉得白泽与文若兮有何过错,怪就怪两人的出身和生不逢时。”
陈墨白听着众人说话,有些感同身受。白月寒见状用剑顶了他一下,才令他回过神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只是听到他们的事,不免有些感触。世间善恶,是非对错,谁有资格评判。我以为江湖中人本应自由随性,不像庙堂之中循规蹈矩,白泽前辈无非是从心而为,却只因世俗偏见和言论导向就遭到摒弃甚至围杀,是何道理。”
“江湖一向如此,不过在这件事上,南北并无差异。”白月寒冷冷说道。
“是啊。”
墨云染继续说道:“过去的事不多提了,现在异神宗到底在谋划什么尚且不知,虽然未央宫不惧怕其它势力,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大家日后还是多加小心为妙。”
正说话间,一名侍女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。
“宫主,星剑宗刚出了未央宫没多远便被异神宗的人堵住,而且是梼杌亲自来的。”
“来的倒是够快的,看来早就等在外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