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星剑宗一众五人,被数十人团团围住。
“岁星道长既然亲自来了,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?”
说话之人身形硕大,傲慢的坐在一块石头上。
“师父……”
慕容天玑想要上前却被谭松河拦下。
“阁下是异神宗梼杌神使?”
“正是。”
“梼杌神使想要个什么说法?”
“很简单,杀人偿命。”
“你……”
宁天权正要说话又被谭松河制止。
对方如此势众,慕容天玑恐连累其他人,便说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万俟英是我杀的,找我便是。”
梼杌看向他说道:“好!不愧是岁星道长的高徒,够担当。不过我要的不是一命换一命,而是赔三条命。”
“早就听闻梼杌傲狠明德,以乱天常,果然百闻不如一见,莫说三命偿一命,就是一命偿一命也绝无可能。”
“谭岁星,你以为这是川南?”
“斩妖除魔何分地域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好,很好,你这样说正合我意,既然如此就都留在川北吧。”
梼杌说完,身边众人围攻而上。
谭松河只身上前,单臂一挥便将数人扇飞出去,这群人在宗师境的高手面前如纸糊的一般,毫无招架之力。
眼看对方不要命似的扑向自己,心中暗道梼杌这人比想象中更加心狠手辣,明知自己修为几何,又何必让他们上来送死。
余光看向梼杌阴险的笑容,越想越感觉不对,慕容天玑几人正欲上前帮忙,谭松河突然真气爆震,将对方与四名弟子纷纷震开。
“竟是些卑鄙手段。”谭松河说道。
“嘿嘿嘿嘿嘿嘿……”
随着一阵阴笑,不远处一体态臃肿,上身衣不遮体,露出浓厚体毛,豹头环眼,呲牙咧嘴的怪人走到梼杌边上。两人放在一起,绝对称得上一对凶神恶煞的搭配。
“嘿嘿嘿,虽然川南的个个沽名钓誉,道貌岸然,但味道应该不错。”
谭松河一听这话,便问道:“你是饕餮?”
“嘿嘿嘿嘿嘿,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星剑宗掌门竟然认得老子。不错,老子就是饕餮。”
“四凶就只来了俩……”谭松河说到一半忽然感到体内的不适,自己身上有种莫名的刺痛感,而且不是从一处传出来。
梼杌不慌不忙道:“这毒的滋味如何?”
谭松河看向刚才扑向自己的那些人,个个神情痛苦,恨恨道:“真不枉四凶的恶名,对待自己人也如此狠毒,不惜让他们作为散毒的工具。”
“自己人?他们不过是我养的人蛊,能换来你中毒就够了,更何况他们的价值不光是往你身上散毒,还能作为饵食。”
谭松河震惊之余,饕餮已经走向那些人,挨个将头抓住,瞳孔放大,片刻后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,而那人已失去了生机。
“蚕食功。”
饕餮边吸取功力边说道:“可惜这些家伙都是毒人,就算有解药我也不能全吸了。”
慕容天玑等人此时也被对方这残忍手段所震惊,谭松河让几人守在原地不许上前,自己则运行真气压住毒素,虽然毒不致命,但在异神宗两大神使的围攻下,一旦被这毒扰乱,就有可能露出致命的破绽。
“别给他解毒的时间。”这时蛊雕在一旁说道。
两凶使也大概清楚谭松河的本事,蛊雕的毒对他并不致命,如果给他化解体内毒素会变得很棘手。
梼杌眼神示意,与他同来的众人一拥而上。
“如此惨无人道的做派,异神宗已堕落为邪宗了吗。”
梼杌本就是告之则顽舍之则嚣的人,谭松河越说他杀意越重。
“拿下他,死活不论。”
谭松河因为分散真气驱毒无法全力以赴,与众人交手起来也没讨得便宜。
“怎么就这点力道?”
“星剑宗的本事就这样?”
面对异神宗众人的挑衅,谭松河根本不以理会,对方见状以为他受毒素影响,力不从心,招式也越发凶狠。谭松河看似分心在驱毒上,其实注意力丝毫不减,一有破绽,立马踏步逼至距自己最近的钩蛇身前,碎碑手结结实实打在他肩头。
钩蛇瞬间感觉到自己肩胛骨巨痛无比,整条胳膊已不听使唤。
“我也来领教领教。”
饕餮吸食完人蛊的气,意犹未尽地加入混战之中。
“师父接剑。”
丁玉衡瞅准时机将谭松河的佩剑抛出。
谭松河接下剑,宗师的气势全力张开。对面众人突然顿住,再定睛一看,谭松河手中的剑竟是把木剑。
“木剑?堂堂星剑宗掌门的佩剑竟是一柄木剑。”
“对付魑魅魍魉,木剑正合适。”
梼杌此刻也明白了,就算同为宗师境,谭松河的修为也远在他们之上。随即祭出虎爪杖,饕餮也将一双碎尸斧亮出。
“天枢、天玑,其他人交给你们。”
梼杌与饕餮两人均已是宗师境,谭松河并不托大,虽然钩蛇等人与他相差甚远,但也经不住人数上的干扰。
“师父小心。”
四名弟子得了师令纷纷拔剑,早已按耐不住要和这群邪魔外道过过招。
钩蛇、蛊雕等人也知道谭松河非他们能对付,同样将目标转移到慕容天玑等人身上。
真气爆开,大地崩裂,凶兵撕开空气的轰鸣声震耳欲聋。
两边战场同时交手。
蛊雕几人和慕容天玑、赵天枢交过手,于是转头攻向年纪更小的宁天权与丁玉衡。
慕容天玑余光扫见便知对方心思,施展踏星步先对方来到宁天权二人身前,长剑猛刺,剑气凌空射出,惊出钩蛇一头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