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点点看了一眼慕容天玑的神情,笑着问道:“咦?慕容大哥,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,难道这里有故事?”
“你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,没错,是有一些回忆,我和师妹就是在隆安认识的,也因此才成为师兄妹。”
“唉~慕容大哥,你说的师妹莫非是同为羽山七杰的姜天璇?难不成你喜欢她?”
“小不点,你别瞎说。”陈墨白插话道。
慕容天玑大方一笑道:“没关系,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我确实钟情于师妹,不过天璇师妹十分优秀,喜欢她的人又何止我一人。”
“切,要我说,他们肯定都不如你好,所以慕容大哥你要努力呀!”
“多谢点点妹子,我一定努力。”
三人进到隆安城中,和望江城相比完全两幅景象,陈墨白原以为望江城就是大城镇的样子,可和这里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。
“瞧一瞧,看一看了啊!新鲜的果子,肉实汁多,鲜甜可口~”
“上好的牛羊肉……”
各式各样的叫卖也吸引着丁点点的注意力。
“几位客官,是来游玩的吗?要不要住店?”临街的客栈每逢生面孔走过便上前招揽生意。
“墨白、点点,我看我们先找一家客栈吃些东西,安顿好住处吧。”
“好啊好啊~我早就饿了~”
正吃着饭,客栈里嘈杂声逐渐大起来,原来是店小二和一位老者在争吵。
“我说你这老头好不要脸,不结饭钱吃白食还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那老者神色泰然,掐着胡须说道:“你这个娃娃真不知好歹,老头子我替你这店家挡下祸事,难道还抵不上一顿饭钱?”
店小二更为气氛,调门儿又高了几度说道:“呸呸呸!平白无故哪来的祸事,真是晦气!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!”
“这饭菜还没吃完,为何要走。”
“嘿!你个老东西!”
眼看着店小二就要动手。
“小二哥别急着动粗,这位老先生的饭钱我替他结了。”陈墨白从口袋里取出银钱递给他,又向老着问道:“老人家,您为何吃白食还说会有祸事?”
老者慢悠悠地夹了口菜放到嘴里,细嚼慢咽后又喝了口酒,才慢悠悠地说道:“呵呵呵呵,最近几日来隆安城的人多,这兑了水的酒,本地人习惯了,坑坑普通客人也没啥,可要是碰上不好惹的硬茬,你说算不算祸事。我告诉店小二如果看到面露凶色的客人,千万不可给他们掺了水的酒,以免生出事端,这算不算替他们免去祸事?”
丁点点在一旁对慕容天玑说道:“这老头真会胡说,也就小气鬼才会傻不拉叽的去给他结饭钱。”
慕容天玑却说道:“不然,这酒里的确兑了水,虽然不明显,但还是有所区别,很多店家用这样的方式来赚取利润,司空见惯。但那老者说的也没什么错,只是这种事情又怎会说遇到就会遇到呢。”
正说话间,五六个手持古怪兵刃的大汉进到店中。
“小二!拿好酒和新鲜的鹿肉来!”
“您几位稍等,马上就来~”
很快,酒菜上桌,那几个大汉才喝了一口便大骂道:“小二!你他妈给老子过来!”
店小二急急跑来,哈着腰问道:“几位客官,有何吩咐?”
“吩咐你姥姥的!你拿着掺水的酒糊弄老子是不是!”其中一个大汉起身一脚将店小二踹翻在地。
店小二一下也慌了神,余光看向之前的老头,心中埋怨这老头真是乌鸦嘴,说什么还真来什么。
那大汉还嫌不解气,抓起桌上的碗一掷,砸向店小二面门。就在电光火石之间,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响,那只原本应该砸到店小二脸上的碗却被弹到了一边。
“怎么回事!”大汉诧异道。
慕容天玑眼中一亮,幽幽说道:“那老人家不简单。”
“慕容大哥你说什么?”
丁点点还没反应过来,几个大汉已经纷纷起身,抄起家伙向店小二走去。
这时陈墨白快步来到店小二身前说道:“各位,有话好说,就算店家酒中掺水各位也已经教训过这位小哥了,让店家重新补上未掺水的便是,还请各位手下留情。”
“刚刚是你小子动的手脚?”其中一大汉盯着陈墨白问道。
“我?”
“少跟他废话!”
那几人也懒得废话,直接动起手。陈墨白急忙退避,顺势抓住店小二往后一拽避开对方兵刃。
“老先生,您快先躲到一边。”
陈墨白怕误伤老人,赶紧提醒道。
大汉们并不罢休,举起手中兵器便砍。陈墨白不愿打这种无意义的架,只是闪躲,可对方却不管不顾,几次都差点误伤到老者。
而那老者始终一脸淡定,不是低头夹菜就是中间打个哈欠,总是看似恰巧的躲开对方的攻击。
陈墨白想要离老者远些,却被对方几人围在原地。
“老人家再无动于衷,我可顾不上你了!”
看到老者的行为,陈墨白也知道这老者不是普通人,而他的话就像耳边风,老者也不为所动。
“慕容大哥,我们不去帮忙吗?”丁点点有些着急地问道。
“放心,墨白只是不愿出手,这些夷人还伤不到他,我倒是好奇那位老先生接下来会如何。”
直到老者吃干净了饭菜,伸了个懒腰才不忙不慌地起身,穿过那几个大汉来到店门口时,众人才发现老者的身法竟如此精妙绝伦。
老者停下脚步,从一旁抓起一把筷子,随手一甩,便将几位大汉手中的兵刃打掉,然后缓缓说道:“小娃娃,这算是谢谢你的饭钱,还有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若人家招招致命,你又何必一味忍让。”
说完话,老者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视线中。
那几个大汉再看陈墨白,手中已经多了一根铁棒,神色与刚刚判若两人。这一变化加上刚刚的老者让他们心生顾忌,急忙拾起被打落的兵器,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退到店门口。
“这次就放过你们,我们走!”
撂下句话,几人转身便跑。
见到人走了,陈墨白才收起铁棒,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店小二,安慰道:“以前我爷爷跟我说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以后可别再对老人家恶语相向了,也切勿再用掺水的酒糊弄客人。”
店小二余惊未消,呆呆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