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羊怎么死在你家附近的?”汪屠夫问。
“是呀,我也想知道,为什么我把羊打死在我家附近,好让你怀疑我?”李部长狡黠道:“而不打死在别人家,不让你怀疑上我们呢?”
张村长暗示汪屠夫道:“老太爷,有话好好说,不能冤枉好人啊,你是聪明人,一向遇事冷静,这事,只要有思考正常,都不会怀疑我们的。”
“我有个直觉,羊,就是被你们几个坏种打死的。这村,穷乡僻壤,一棍子打不着人,只有你们几个在场,不是你们打的,是谁?”汪屠夫刚愎自用道。
“人的很多直觉都是错误的,比如,直觉,太阳每天东升西落,实际上科学家说太阳不动,而是地球围绕太阳运动。”李部长故作镇定地岔话绕弯子。
“那你给我说说,我老太婆捡到的大黄鱼,在你眼皮底下,被小丫头抢走了,是怎么回事?”汪屠夫又道。
小玉在楼上听到汪屠夫又把话题转到她抢大黄鱼上,紧张得心提升到嗓子眼上,侥幸自己有先见之明,先走上了楼,免了尴尬。
“老太爷,大黄鱼真是我的,就是邱阿婆刚才提到的那个,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个。”张村长急忙解释道。
“听老太婆说,那小丫头说大黄鱼是她的,你又说是你的,究竟是谁的?”汪屠夫怀疑道。
李部长道:“是老张的,小丫头没有见过大黄鱼,觉得好玩,拿过去玩的。”
“我没有问你,你不要插嘴。”汪屠夫制止李部长说话。
“的确是这样的,老太爷。”张村长肯定道。
“大黄鱼值十多万,你会随随便便就把十多万的金子给个小丫头玩?”屠夫冷冷地问道。
张村长想说出实情,但一句两句实在讲清楚,一时语塞。
李部长道:“老太爷,酒张村长酒也喝多了,加上白天溺水,气血不足,思维不好,你不要为难他。基本情况我是清楚的,你要问,就问我吧。”
忽然,张村长呕吐起来,语无伦次,倒在旁边椅子上,哼哼啊啊,俄而,呼呼大睡去了。
“既然他喝醉了,你没有醉,你来给我说个清楚吧。”汪屠夫无可奈何道。
“其实,情况邱阿婆是清楚的。我跟跟你再唠叨个实情吧,老张觉得丫头人长得漂亮,有意让她做他的儿媳,可是小丫头还没见上他的儿子,所以他想先笼络一下姑娘的心,准备把大黄鱼拿到金店,打一副金项圈、金戒指什么的送她做聘礼,不过,这是老张家私事,我,作为外人,不应该告诉你,但你也不是外人,你一定要问,我只好跟你如实说了,只是请你不要跟外人乱说。”李部长解释道。
“你们这些当官的,油嘴滑舌惯了,说故事就跟真的一样,把河里鬼也能说上岸来替你们抬轿子。”汪屠夫醉语道,但还是半信半疑了李部长的话。
李部长笑而不答,他知道汪屠夫喝醉了。
“我家——羊肉——被你们全吃了,你们——没有给我留一点———回家——吃吗?”汪屠夫结结巴巴道。
李部长一听汪屠夫这么说,知道他要回家了,连忙问吴阿姨:“羊肉还有没有呢?如有,就给汪屠夫包一些带回去。”
吴阿姨说:”羊肉没有了,还有一颗羊头和一只未见光的小羊羔,如果老太爷要滋补,我就包上,让他带回家。”
汪屠夫酒意朦胧,听吴阿姨在厨房说话,就寻音来到厨房查看。他一看地上血淋淋的羊头,突然想起与它朝夕相处的快乐时光,不禁心疼起来,恍惚中发现老山羊睁开眼张开嘴对他哭诉:我是被大金鱼砸死的,我死得好冤啊,我腹中还有孩子,你一定要为我申冤啊。
汪屠夫一听老母羊说是被大金鱼砸死的,非常生气。他曾经以猪为本,认为猪可忍,人不可忍。现在光天化日之下,猪不敢打死他的羊,竟有人敢打死他的羊。他发誓一定要为老母羊报仇。
汪屠夫酩酊大醉,突然大喊道:你们谁用大黄鱼打死了我的老母羊?狗日的,有胆子,就站出来。
李部长、张村长和小玉一听,都吓出了一身冷汗。各位客官,不知道汪屠夫会做出何事来,欲知详情,请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