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潮侯摇了摇头说完全不清楚,都是私军的队长邓世龙在过问,梁展雨完全不能接受:“侯爷,听说姑苏侯一万私军大军压境了,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?”
这时,侯爷才诡异地一笑:“尊使者莫急,只要再等一位使者,我便马上出战了。”
才说到这里,外头便有人匆匆来报:“侯爷,有贵客到了!”
侯爷忙说请进,才到了大堂门口,外头已经快步过来一人,果然是镇东伯弟弟黄舒俊,只见他满头大汗,一看到海潮侯,马上一把拽住骂道:
“你个老潮,整日里胡闹不休,人家都打上门来了,你还躲在此处,真真是不可理喻!”
“啊呀啊呀,我的黄老兄啊,快快请进吧。”
黄舒俊这一趟过来,实在是不爽了,本来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海潮木业的家具,听说海潮侯相邀,他兄长迟迟不肯动身,他忍不住主动要求来海潮城,却不料路上已经被姑苏侯大军挡住了去路,他被一队人马扣留了,还好见到了姑苏侯的长子南龙,这才将他们放行。
“海潮侯啊,那姑苏侯长子南龙亲率万余人马进军,距离海潮城只有30里了,他的前锋营至今未遇抵挡,几乎是长驱直入,你的海潮侯爷,还做不做得下去了?”
“来来来,使者请上座,先不谈这些烦人的事,宋琅知道尊使者前来,专门亲自设计了一套全新的家具,准备送与尊使者,还望你不要拒绝。”
一听说宋琅专门为他设计了家具,黄舒俊哪里还坐得住,赶紧盯着要找宋琅,非要宋琅亲自带着他去看。
海潮侯尴尬地说宋琅不在府中,已经出门去了。
“侯爷,老实跟你讲吧,我兄长对姑苏侯此举颇为不满,却也有些无奈,我镇东伯府自然可动用吴越国大军,只是你与那姑苏侯都是君上册封的侯爷,我们该帮谁,不该帮谁?”
梁展雨听他们在说宋琅的家具,也来了兴致,说自己因为俗务未能前往惠济城,实在可惜,听说现在镇南伯买了一大批家具后,一个转手便赚了20金。
一会儿功夫,这两位全都跟着去看家具了。
等他们看了一圈回来,这才真正地大吃一惊了!
邓艾已经披挂战甲,等候在堂前,见两位到了,便一拱手说道:“两位兄长,请随我这便去前线!”
黄舒俊直接懵了,他上下打量着邓艾,终于扯着嗓子喊起来:“我说邓艾啊,你可不能指望我们去帮你打仗啊!战场上刀剑无眼,万一——”
邓艾一拍胸脯,一改这几日的猥琐低调姿态,那个真正的海潮侯爷又回来了:“请二位大可放心,我邓艾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,也一定确保两位使者的安全。”
海潮侯身边已经来了一队人马,两位使者哪里走的掉?无奈之下,只得跟着去了“前线”。
前线,其实就是西城楼门上,邓艾坐稳了,请两位使者左右落座,然后让邓大递给一人一根管子。
邓艾告诉他们,只需要将眼睛凑近管子细的一端往前看便可了。黄舒俊好奇心强,端起来张望一番,突然惊叫起来: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邓侯爷,这是何物啊?”
“请问黄兄长看到了什么?”邓艾得意洋洋地问道。
黄舒俊说,自己远远地看到了宋琅,他穿着很奇怪的衣服,站在一辆马车上,身边有三色令旗。
战场上,邓艾的私军统领邓世龙已经率领五百骑兵摆好了阵型,但是,在他的对面,大约相距两里,足足有两个两千人的方阵,也就是说,对方的步兵方阵就摆出了四千人。
对方的步兵方阵前方有数百弓箭手,在他们的后方却是两千骑兵。
“邓侯,你就这么多人,准备开战吗?你这到底是何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