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潮侯根本就不敢和姑苏侯打仗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姑苏军到底为何要进攻海潮郡?他们何时结下的仇怨?”
“说到底,就是海潮侯的小姐邓娇儿拒绝姑苏侯的求亲,他们当时同在镇东伯府上作客,大家闹翻了脸,姑苏侯忍不下这口气,便发动进攻了。”
说起来好像一言不合就开战,在这个时代显得很寻常。
也不知何时起,海潮郡的私军,居然变成了不得到宋琅的许可就不能出兵,夫人黄佩佩终于耐不住了,亲自找到了侯爷。
“老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邓艾装腔作势还在看鸟,不经意地问:“什么叫怎么回事?”
“老爷,姑苏侯大军压境,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海潮侯叹息道:“他大军压境,我又如何奈何得了他?我养了两千私军,他一下子杀过来万余人,如何打得?”
“那也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!难道我海潮郡任由他姑苏侯肆虐?时下民众都已经惶恐不安了,万顷桑蚕都已经归人家所有了,对了,这几日为何不见娇儿?她去了哪里?”
侯爷被夫人逼得无可奈何,他只能把责任全部推给了“海发委”,也就是海潮城战略发展委员会。这个委员会的两位副主任,其中一位就是邓娇儿,还有东方巽、邓世龙这些委员,这都是大家一起讨论决定的行动,但是要保密,所以暂时不能向夫人彻底坦白。
夫人怒极:“海潮城的事情,对我还隐瞒?侯爷,你当我是什么人了?难道你心里还把我当成是镇东伯的妹妹吗?我们可是二十多年的夫妻,你还坚持不娶小妾,居然连海潮城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都瞒着我?”
侯爷陪着笑脸尴尬地回答:“夫人啊,不是为了瞒着你,而是为了防止旁人来打探消息,既然有可能被人窃取情报,索性就不告诉夫人了。”
“情报?那又是宋琅的新词儿?”
夫人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,无论是冲着侯爷翻脸、纠缠,还是絮絮叨叨的,反正一个字都问不出来。
一连五天过去了,海潮城显得非常虚弱,面对着不时出现的姑苏私军,他们一是力不从心,总是几百个人面对两三千人,基本上就是一触即溃,好在他们逃跑的速度极快,每一次姑苏私军都追不上他们。
侯爷只问一句话:“使者来了没有?”
为什么非要问使者来了没有?作为“海发委”的委员东方巽,他感到自己完全是懵的。最可气的是,这几天宋琅和钱永标、朱子清三个人躲在一个专门辟出来的“海发委小院”里,嘀嘀咕咕了三天了,每天宋琅只让外面送点吃的进去,不过,期间邓世龙出入过两次。
就在这一天,终于,海潮城迎来了第一位使者,他是来自文岭郡的文岭侯帐下的大员,也是文岭侯梁展云的亲弟弟梁展雨。
文岭侯梁展云是个矮胖子,但是梁展雨却是个人高马大的帅气男人,如果不提他眼中的那股子邪劲,这就算得上是个英俊勇武的男人了。
梁展雨完全没想到他会因为第一个来到海潮城而受到热烈的欢迎,不光是海潮侯亲自出迎,还热情款待,似乎他是作为一个救世主来到海潮城。
梁展雨和邓艾说话时,已经暗示了自己的来意:他是作为文岭侯的代表前来斡旋,但是并不能保证阻止姑苏侯的进攻,毕竟大家都是一方诸侯,谁都管不着谁的。
邓艾却笑呵呵地说:“完全没有问题,使者能够到来,海潮城已经非常感激了,本侯先带着使者到处转转,只是姑苏侯大军所到之处,暂时就看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