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，小人绝对未必全是生意，因为海潮侯府买的一批铁矿石，已经用掉了一半，但是从未见到侯爵府内任何地方在制作兵器，也没有运送出去。不过——”

申屠睿的眉毛一挑。

“他们做了个很大的窑炉，不间断地看到作业，就是看不到往外运东西。”

“好，你去吧。”

冰锥离开了，他走出申屠的书房，背上才感到一阵凉意。今日算是逃过了一劫，如果下一次还不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，他这条命，只怕就保不住了。

冰锥很清楚，他说的最后一条消息，才是救命的消息。

申屠大人让他离开，真实的意思是：给你一次机会，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！

如何保命？那只有刺探到有价值的情报，别无他法。

“雨丝何在？”

身材纤瘦窈窕的雨丝，犹如影子一般闪入。

“起来说话，雨丝，你有何要说的？”

“禀大人，宋琅的所有情况，之前所了解的全都是事实，只是其中有几个疑点，现在几乎可以证明宋琅极有可能是换了个人！”

“哦！”申屠睿对这个提议高度警觉，“你说！”

“大人，宋琅的变化，是从马斯斯活埋他的那一夜开始的，我问了五个人，一个是马斯斯府中的家丁马力，他详细交代了当时的情形，宋琅本是手无缚鸡之力，他们已经将土埋到他的脖子里，突然被他一用力将所有的土都挣脱了，非一等一的高手是做不到的。”

申屠睿暗暗点头，自忖自己不过是勉力能做到。

“回到了马斯斯跟前，宋琅一直在装傻，终于被逼着在休书上按手印时，宋琅大怒说马斯斯写的休书实在太幼稚了。”

“我还找到了林龙，此人是王蟒手下四大干将之一，他受雇诛杀宋琅，本可以一刀结果他的性命，宋琅却用头等着他自己撞上去，将他撞得闭了气，宋琅竟然没有杀他，从这个现象看，宋琅的武功高出林龙十倍！”

“嗯，说得对，王蟒应该也不是宋琅的对手，所以，宋琅装出害怕的样子投靠在王蟒那里，其实他应该是在利用王蟒。”

雨丝道：“小人不认为大人说的对！”

“哦，雨丝，你说！”

“宋琅只有三种可能，其一，他是另外一个长相与他一般无二的人假冒的，此人手段高强，非一般人；其二，他是借尸还魂的另外一个人，表面上是宋琅，实则是另外一个灵魂操纵的宋琅；

其三，他可能是化外的顶尖高手，想要扮成任何人，对他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。”

雨丝又分析了几桩关于宋琅的事情，申屠睿越听越心惊。

“给雨丝看座。”

雨丝坐下的姿势很美，尽管她实在看起来很不起眼。

“雨丝，你很聪明，对了，你说你问过五个人，还有谁？”

“王蟒给宋琅找的婢女小忧，马大云的夫人牛氏，以及马斯斯安插在夹皮巷的一个小厮。”

申屠睿仔细一盘算，顿时对雨丝肃然起敬。她的立意相当到位啊，全都是通过一点点细节来推演出宋琅这个人的状态。

相当了不起！

“雨丝，你自己如何看？”

“主人，雨丝认为，宋琅是小人分析的第三种人。”

“你是说，化外高人，装神弄鬼？他的目的何在？”

“他为了搅乱世俗世界，从而牟利，这个利，应该相当大！”

“你认为，他懂得制药，又懂得做一些奇怪的事情，应该是集中了化外某个组织的智能？”

“是，主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