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琅心花怒放起来,他突然感觉自己是有很大机会的。镇东伯府那边,肯定会说谁谁谁的公子,或者哪一位王子,若非邓娇儿对他们不满,自己哪里会有机会?
“姑苏侯有没有提到这事儿?”
邓娇儿摇摇头,宋琅有些奇怪:“他居然不提?”
“为什么姑苏侯一定要提这个话题?”
宋琅肯定地说:“因为,我断定姑苏侯会是第一个向我们开战的人!”
邓娇儿惊奇,忙问为何,宋琅却只字不提了,反过来问她:“你现在不回镇东伯府去,侯爵老爷不会担心吗?不如我这就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就那么想看到我住在哪里吗?我就是不想住在那里,还有那个王若彬,那个人最可恶!”
宋琅问明了究竟,这才淡然一笑。
一个出名的文人,王若彬,好像有些印象,白天宣讲会,这个人来过,好像还挺受那些贵妇们的青睐,据说此人才华横溢,诗文了得。
看起来,这个人也是邓娇儿的追求者,不然,他为什么突然在宴席上说出那一番话来?他分明是想吓唬其他的宾客。
好一个王若彬,我相信,咱们很快就会见面了。
宋琅到底还是没能说服邓娇儿,他派了个人赶去镇东伯府送信,这便赶紧安排隔出一个单间来,索性找了一张今天没卖出去的床,给邓娇儿铺上软软的被褥。
他让梁小娟等人睡在这间的外面,自己则睡在旁边梁小娟早已铺好的床铺上。
这一夜,也不知道邓娇儿睡得好不好,反正其他人全都早早睡着了,鼾声此起彼伏,就连十几个礼仪女子中,也有不少人打鼾。
同样是这个夜晚,有人为了宋琅彻夜不眠。
就在申屠睿的书房里,他静静地等了很久,到了亥时,属下才悄然进来禀报:“来了!”
“两个人都来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先让冰锥进来。”申屠睿显然对冰锥那边的消息更感兴趣。
这个瘦小的清秀男子进来了,申屠睿说声免礼,那人跪下后迅速起立。
“主人,在下无能。”
“哦,说吧。”
冰锥话语简短扼要且干练。
他告诉申屠睿:宋琅在侯爵府开了一个药厂,用了30多人,具体数目未经核实;他还做了一个名叫洗浴屋的东西,人可以通过冲淋的方式洗澡,宋琅的目的是为了让出入药厂的人保持干净。
他还开发了第二种药粉,名曰白凤粉,是专门治愈女子下阴不调的,现在侯爵府所有的女子与海潮城许多商户的女眷都在使用,暂时未对外售卖。
据说宋琅与侯爵府小姐争吵,小姐差点要杀了他。
现在宋琅有两个女子钦慕于他,分别是一个药厂的组长与一个后厨的杂役。
除此之外,宋琅便是每日窝在府中绘画,画的都是家具图。
据说,宋琅还在写一个叫做小说的东西,具体情况不详。
申屠睿皱起了眉头:“这便是你这两个月来的所见所闻?”
冰锥立即跪倒:“主人,小人有罪,小人完全无法进入侯爵府帮工,素日里只能攀爬上大树向府中瞭望,并且通过出入侯爵府的人员打听,别无他法。试过几次,也只能趁夜晚进入侯爵府,侯爵府里总给人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,没有一次敢多待,因此没有得到过第一手的消息。”
“你为何进不去?他们既然有那么多工程,你自然应该有机会去做一份苦力。”
冰锥低着头不敢看:“主人,小人得到确切的消息称,宋琅明确说,不能用不认识的人员进入侯爵府。”
“哦?”申屠睿听到这话,突然脸上一笑,坐下:“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主人,小人以为,这说明宋琅非常防范外界,唯恐有消息透露出去,同时,说明宋琅正在做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申屠睿将冰锥反馈的所有信息都梳理了一遍,摇了摇头:“听起来,他所作的一切,都只是生意,既然是生意,又为何怕人泄露?冰锥,你如何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