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厉风行,说到做到!
这是徐妙云一贯作派。
徐钦顿了顿,装着试探道:
“这当然是大快人心的事,只是姑母长途跋涉过来,太过劳累,是否改天…”
“改什么天?”
徐妙云打断徐钦话语,愤慨道:
“看到你爹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,我就心如刀割,我们徐氏一族,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凌到咱头上来了?”
“此气不出,我寝食难安,别废话了,快带路。”
见徐妙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徐钦心里暗自高兴。
扬徐氏家族之声威,这是件大好事。
看谁今后敢随便欺负!
他不再啰嗦,连忙点头称是。
府丁牵来战马,他陪着徐妙云出了府门,骑上马往刑部天牢方位奔驰而去。
就这样,燕王妃的武装卫队,浩浩荡荡开往刑部天牢。
这一路上,徐妙云让手下树起燕王妃幡帜和权杖,公开亮明自己身份。
因为她要刑部天牢,不亮明身份,怎么可能进得去呢?
队伍停在刑部天牢的前广场,她让施冬梅掏出燕王妃令牌,交与徐钦。
徐钦手持令牌叩开了天牢大门。
只一会,刑部右侍郎兼天牢典狱长李蕴山等一行狱吏,慌忙从里面跑出来,战战兢兢跪在满目怒视的徐妙云跟前。
“微臣李蕴山,参见燕王妃。”
“……”
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小官员,徐妙云这才下马来,沉声道:
“都起来吧,我这是好奇才想着私访天牢,瞧一瞧你们是怎么管教囚犯的。”
此话说得轻巧,可听者吓得冷汗直冒。
燕王妃,几天之后就是大明朝的皇后娘娘,非同小可。
她破天荒亲临天牢,意欲何为?
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!
李蕴山他们最蠢,瞧见有徐钦陪着,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那肯定是为了一个多月前,徐辉祖天牢里受大刑,挑断筋骨的事而来。
毋庸置疑,燕王妃这是来寻仇发私愤。
“王妃却慢!”
李蕴山快步走到徐妙云面前一揖到底,十分恭敬道:
“启禀王妃,天牢乃阴湿不详之地,而娘娘乃未来国母,此等万金之躯可不太好入内。”
见挡在自己面前的李蕴山,徐妙云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他。
可她是即将登上凤銮的皇后娘娘。
以国母之尊,总不能当众随意打骂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吧。
还是忍忍。
“不太好入内?你这是想挡本宫的驾?”
李蕴山听罢浑身一颤,忙躬身回复道:
“微臣岂敢,这只是…只是建议…”
“既然是建议,那就赶紧滚开,别挡本宫的道。”
徐妙云冷厉道。
李蕴山嘴唇嗫嚅,想说又不敢说出口,可脚下却没有移动。
施冬梅见状呛啷一声,明晃晃一柄宝剑,就架到李蕴山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