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人,你敢抗拒娘娘懿旨?”
见此情景,吓得李蕴山连忙避让出路。
徐妙云在徐钦等人的簇拥下,昂首阔步地天牢。
施冬梅收刀后率侍卫紧跟上前。
李蕴山慌忙叫来一名狱吏,让他赶紧去刑部大院,把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大人请来。
刑部尚书是建文死党,朱棣入城的当天,已被满门抄斩。
刑部左侍郎也被抓入狱。
现在的刑部暂由锦衣卫接管,待新帝正式登基之后,才慢慢落实到位。
右侍郎李蕴山在燕王朱棣入城之时,他是跪迎的二十几位建文臣公中的一员。
现在,他听命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。
安排定当,他这才战战兢兢地跟随上前。
徐妙云一路大明天牢。
这里面阴暗潮湿,惨叫、呻吟声此起彼伏。
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和腐烂臭气,更是让人恶心。
天牢面积很大,关押着数千要犯,四周警戒森严,刀剑林立。
徐钦他们高度戒备,把王妃围在中间。
徐辉祖和徐钦父子俩,当时是按重案要犯关押。
他们与别的死囚犯不同,是关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。
若是没有徐钦和狱吏在前面带路,走在迷宫般的监狱廊道里,徐妙云根本找不到。
狭小的牢房里,潮湿地和墙壁上尚见血迹斑斑。
徐妙云的眼前,瞬间呈现出允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惨景。
她顿时怒火中烧。
“李蕴山!”
一声断喝。
缩在队伍后面,心知大难临头的李蕴山,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燕王妃面前。
“本宫问你,徐辉祖当时可曾定罪?”
李蕴山冷汗刷地渗了出来,他慌张地答道:
“还…还没有,只是奉旨关押。”
“奉谁的旨意?”
“燕王令旨,锦衣卫都指挥使纪大人亲自押送人犯,入得天牢。”
“好,就算是燕王令旨,那也是临时关押,并没有定罪,徐辉祖不应该算是罪犯,对吗?!”
李蕴山对于燕王妃绕口令式的追问,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。
他只好带着哭腔回答道:“对…对的。”
徐妙云的嗓门更高,她大声怒斥道:
“既然不是罪犯,先不论他在建文朝时的官职,就凭他头顶上一品魏国公爵位,也只能是单独隔离,等待新的令旨。”
“可你身为刑部右侍郎,对于大明朝的刑事律法,理解的竟然如此肤浅,简直是滥竽充数!”
面对燕王妃的高声呵斥,李蕴山是一脸懵逼。
“禀王妃,微臣也只是奉命办差而已。”
他只好把责任往上推。
“奉命办差?你奉了谁的命,又是给谁办的差?”
“还有你们几个狱头,狱卒,是谁命令要把魏国公徐辉祖的脚筋手筋挑断,实施严刑拷打?”
“说…快交代?!”
李蕴山这个下意识的回答,正中徐妙云下怀。
此言一出,他也意识到自己一下陷入被动,脸色立马变得煞白。
见燕王妃动了天怒,那几个看守徐辉祖的狱头、狱卒,早吓得魂不附体,卟嗵一下跪在狱道上,大声哭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