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映月无法接受这般对待,她微微睁大瞳孔,攀附到仁宗帝膝上,语气期期艾艾道,
“陛下,您以往从不会这样待臣妾,今日是怎么回事?可是有烦心事,不如让臣妾来为您解忧吧。”
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,她垂眸低头间,极其自然的掩饰过去。
仁宗帝扶着头叹息,眉头紧紧皱着,整张脸阴沉又难堪,语气沉沉的凝着她说道。
“不必了,朕头疼的不能见人,并非刻意冷待你,朕也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兄长这件事。”
即便是这样,代映月也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,反而突然抱住了仁宗帝。
她眼眶含泪的擦拭,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,“臣妾明白,臣妾想为陛下分忧罢了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陪着您。”
说罢,代映月将药丸塞到他嘴里,她突然吻上仁宗帝,其实就是不想让他吐出来。
等药吞下去后,仁宗帝长长吐出一口气,代映月这才松开,伏在他肩头轻声哽咽,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仁宗帝方才还头疼欲裂的感觉,顿时全身通畅,情绪也好转了许多,颇是怜爱的望着代映月。
“嗯……给朕吃的这东西确实有用,朕上次用过之后就念念不忘,如今那种感觉又回来了。”
他呵呵笑道,一把将人搂在怀里,两人以一钟极暧昧的姿态相依相偎。
殿内宫人没有一个敢看的,就连大气也不敢出,只有代映月一句又一句充满恳求的撒娇。
她唇角勾了一抹笑,故意用身子去迎合他,“只要陛下觉得好,臣妾愿意奉献给您。”
举止投足之中尽显媚态,仁宗帝看得移不开眼,对万矣石的事不再提,一心跟代映月嬉笑玩乐去了。
唯独殿外窗口停立一只八哥,通体雪白的羽毛,扑腾翅膀飞走了。
然而这边,梁钰晚刚回到行宫,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,脑子里满是大殿之上仁宗帝质问的情形。
如今自己遗失虎符的事已然被知晓,那么金荷郡主就成了一个空名,万矣石尚且被关押,自己又能躲到何时?
与其在这行宫里担惊受怕,倒不如逃出去,至少她之前的这些积蓄够她度过余生。
反正她也不喜欢万矣石,不用跟他共同进退,相反自己还很有可能被此连累。
脑子里一生出这个念头,梁钰晚急眉厉色的朝宫人喝道:“你们都下去,本郡主要好好冷静,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。”
“是。”宫人纷纷退出去,只剩下她一人在屋里。
梁钰晚着急的来回踱步,不禁面露愁色,所以说想逃离行宫,但要她轻易舍弃前半生的荣华富贵,哪又是容易事?
如此一来还真难抉择,她一时下不定主意,口中喃喃自语道。
“现在他被关了起来,肯定是因为虎符这事,我若不早做打算,只怕会落得同样的下场,不行,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……”
说到这里,梁钰晚思绪顿住,万般无奈之下,心一横干脆咬牙说。
“如今陛下只是将我禁足,若是处置起来,我要想法子逃离这里,就不行这天朝没我一个容身之所。”
于是她立即收拾出一个包袱,将自己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打包起来,然后匆匆出门。
行宫正门有侍卫把守,仁宗帝不许她轻易外出,梁钰晚便想着走侧门,谁料刚过去就遇到一群苗疆打扮的侍卫。
苗疆侍卫看到她,立即过来阻拦,与其不像是商量询问,倒像是呵斥指责。
“郡主要去何处?不如等领主回来商议,领主担心您身体安危,下过命令不许单独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