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嘛?我又梦游了嘛?”
四人互相怀疑,墨荇见状,朝绪风抬了抬下巴。
“好啊,你平日里见你就是不老实的样子,没想到你胆子这般大,还不快快招来,否则我便一刀将你的头颅砍下来!”
“是他就是他!”
"对,就是他梦游将人放走的。"
“对,不过他不是有心的,梦游不受控制,他自己也不记得!”
“哼,我就知道你和他并非同伙,你长得憨厚,怎么会和那贼人是一伙的,你定是睡着了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梦游将他的绳子解开的。”墨荇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。
果然,四人忙点头赞成墨荇所说的话。
“是的,是的,大人,就是这样的!”
“对,我们和小妹是来寻妹夫的,和他根本就不认识的!”
绪风不禁想笑,却硬生生憋了回去:“我去禀告两位殿下,自然是会替你们说些好话的,只是你们定要老实交代,若是敢隐瞒,两位殿下发怒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!”
“好,好,好!”
“是,我们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多谢大人。”
……
“不好啦不好啦,出大事啦,黑衣人跑啦!”
绪风慌张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,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,他推门跑进来时,已是气喘吁吁。
“什么!他如何跑的!”顾琮之闻言瞬间站了起来。
唯有顾怀和北芙一脸平淡的看着绪风。
“他,他跑了,昨日半夜就跑了!”
绪风一口气接不上来,说得断断续续,明明从柴房到这里只有几十步之远,绪风的样子好似跑了几里地一般。
“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北芙见他演得过于夸张了,忍不住与他搭腔,顾怀的眼神柔柔瞟了过来,不禁有些无奈,演戏这种事,绪风是指望不上的。
“怎么回事!”这个房间里,唯一真正担心的就是顾琮之。
绪风缓了好一阵才回他道:“昨日太子殿下审问完后,我就将他带去柴房,和那四个莽夫扔在了一起,岂料那四人竟把他的绳子给解开了!”
真是荒唐,北芙只是听闻就觉得荒唐。
“什么?”顾琮之一脸诧异。
“来人,将人带上来!”绪风不敢多说,深怕说得多错得多,只有将此事丢给墨荇。
墨荇闻言,将四位莽夫命人一一押了过来,齐刷刷的跪在门外。
“还不老实交代!”墨荇朝身旁的一名莽夫大吼。
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与我的兄弟和妹妹没有任何关系!”
顾琮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“是你将他放走的?”顾怀见状,只得开口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。
“是我,我平日里有梦游的习惯,不巧昨日又梦游了,遂将他的绳子给解开了!”
“对,我作证,他经常梦游的。”
“是,平日里他半夜梦游会将鸡窝的门打开,会将水缸的水挑满,会把未砍的柴火砍好!他什么都做的!”
“对,他醒来都一无所知,他都不记得的!我们与那贼人并不认识!”
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,吵得北芙头都疼。
顾琮之的脸色越来越黑,已到了震怒的边缘。
“拉下去砍了!”顾怀见状只得轻飘飘地扔出几个字。
“别,我见他们也是无辜,看着也不像是同伙,还是留他们一条命吧!”北芙慌忙拦住,这四人明明就是临时推出来背锅的。
四人闻言,一脸诧异的看向绪风和千尘,明明说好了会帮他们说话的,怎么还砍头,定是说错了什么话才会这样!
如此想来,四人忙继续说道:
“是我做的,就是我梦游做的!”
“对,是他做的!”
“对,对对!”
“我作证,就是梦游做的!”
顾琮之的神色逐渐暴躁,不知这番话他听进去几个字,又信了几个字。
“是啊,太子殿下,这些人和千尘关系匪浅,千尘还未醒,若是现在将人砍了,若是千尘醒了,如何与他交代。”
绪风小声相劝。
“是啊,万一这四人真的是千尘的大舅哥,那可真的……”墨荇也帮腔着。
顾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向顾琮之道:“兄长觉得如何处置呢?”
顾琮之微微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:“带下去吧!”
墨荇见状,忙和绪风将四人赶回了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