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勾唇露出一丝暧昧的浅笑道:“你总是与我心意相通。”
北芙一愣,微微红了耳根,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害臊,从前还只是独处的时候会说出这样令人脸红的话,如今有旁人在,竟敢这么直言不讳。
顾悰之白眼一翻,已是忍无可忍。
“吃饱了,我回房了!”
“兄长留步,沈士哲那边还要劳烦兄长去一趟,你知道该如何与他说!”
“好,我明白。”
“我们来太原已有数日,接下来的事交给齐元和沈士哲妥善处理就可以,今日便可出发去清江。”
“此事我早已安排好,即刻就可以出发。”
“劳烦兄长!”
顾怀朝他点头,见他还在原地站着,并未离开的意思,不免好奇继续道:“兄长可还有其他事?”
顾悰之面色微顿,片晌后才轻飘飘道:“我与你也是心意相通的。”
说完,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北芙,才转身走了出去。
顾怀与北芙双双愣住,两人相互对视,不禁都笑了起来,顾悰之原来也有幼稚的一面,竟还争风吃醋起来。
“我们今日就走了吗?”
“该办的事都办完了,不想再多待一刻!你与兄长的身子走水路不稳妥,后面还是走官路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顾悰之办事雷厉风行,不过两炷香的时辰,就已经整顿好车队,一群人浩浩荡荡下了船坞,整装待发前往清江。
“太子殿下放心,这边的事交给我与沈县承善后,定事会处理的妥妥当当!”
“齐长史办事,本王一直都放心!”顾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他一身明黄色的蟒袍,站在人群中十分招摇亮眼,气度威严天生一副王者之气,这份与生俱来的威压令人不由自主地屈膝低头。
“太子殿下,您瞧这太原的百姓,知道您今日要走,都自发来相送,”
沈士哲讨好开口,阿谀奉承和溜须拍马的本事对他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,可顾怀偏偏不爱这些,听他这般说,脸上并未有任何欣喜之意,反而多了一丝凌人的气息。
“沈县丞,从前温长宁压你一头,有些事你推诿不得,太子殿下知你的难处,从前之事就不与你计较,你也看到了太原百姓的状告书,你的事也不少,如今殿下对你是存了指望的,你切莫辜负了他一片心意!”
顾悰之有意点他,他是个聪明人,有些话不必明说。
“多谢荣王殿下一番教诲,微臣定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心意!”
沈士哲只觉顾怀冷冽的眼神要将他看透,不敢轻易抬头与他对视。
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将路围得水泄不通,顾怀不爱这种场面,迅速闪进了马车内,把这棘手的场面扔给顾悰之处理。
“笑什么?”
顾怀见北芙看着他笑,不免心情大好,顺势靠了过去,哪里还有刚才半点威严,全然一副孩童模样。
“今日你穿得甚是招摇!”令人只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,天下竟有长得这般好看的男子,从前她不觉得,如今竟越瞧越觉得迷人。
“那这招摇你可喜欢?”顾怀将头埋在她的颈间,像个小孩子一般欢喜。
“还好吧,也就一般般。”
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,惹得她的腰肢又柔软了几分,满眼水雾地瞧着他,带着欲说还说之意。
下一刻北芙就在天旋地转中被吻住,动作轻柔温和,像是掌中之宝,极其珍贵。
“殿下,墨荇想见北芙姑娘!”
听到墨荇的名字,顾怀的气息忽然浓重了起来,连带着吻的力道也霸道了起来。
北芙想要推开顾怀,却被他强有力的手掌扣住后脑勺,将她紧紧地压制住,所有的抗拒和挣扎都变成了徒劳。
“殿下,墨荇吵着闹着不肯走!非要见北芙姑娘!”
绪风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总是在不合时宜之时出现。
顾怀终于将北芙放开,他呼吸沉沉,眸子里墨色翻涌,似乎极力在克制着某些情绪。
“流氓。”北芙娇嗔地嘀咕了一句,不敢抬头看他,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。
“让他过来!”
很快墨荇就已来到马车前,顾怀伸手将北芙的衣衫整理了下,眼神落在她雪白的脖颈处,竟情不自禁地低头朝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。
北芙惊呼一声,想闪躲已经来不及,只能任凭他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浅红的印子,在现代,俗称“种草莓”。
“殿下,墨荇已带到!”
绪风再三催促。
顾怀看着北芙脖子上的印记,十分满意,神色都开朗了些许,说话都带着笑意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墨荇就掀开车帘,二话不说径自坐了进来,一时间马车内无人说话,场面一下变得尴尬起来。
顾悰之深受太原百姓的拥戴欢送,嗓子都喊劈了,才将百姓劝开让出一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