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,隔壁的哭喊声已经消失,伴随着痛苦的呜咽声,还有一声声低沉狂乱的喘息声,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,隔壁正在颠龙倒凤行不轨之事!
也不知道是谁,竟如此大胆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做这般伤风败俗之事,这就罢了,偏偏还让他听到!
“温长宁,你好大的胆子,你竟借着醉酒欺辱阮府三位女眷!”
隔壁的门被猛地踹开,一声凛冽的怒吼声传来。
沈士哲闻言大吃一惊,慌忙去拍房门,侍卫应声将门打开。
他跌跌撞撞跑去查看,映入眼帘的是温长宁赤裸着身子压在一个女子身上,旁边柱子上还绑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女子,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,他身下的那个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,已是不成人样!
待沈士哲看清三位女子面容后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这三人正是阮文昌的妻妾!
再看角落,阮文昌眼神呆滞,全然一副丢了魂的落魄样!
真是荒唐,这画面实在是荒唐至极!
温长宁猛地一惊,像是被鬼迷了道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,待看清压在身下的女子时,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,慌忙从她身上爬了起来,没走两步就被满地丢弃的衣物给绊倒,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得,肥腻的肉胡乱抖动着,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眼!
“温大人,你怎么这般糊涂啊!”沈士哲将视线挪至旁处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。
“冤枉啊,我冤枉啊!”温长宁大声喊冤。
“此事被我与沈县丞抓个正着,你休想抵赖,来人,给我带下去!”
云祁一声令下,侍卫迅速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,胡乱捡了件衣服甩在他的身上。
“沈县丞,此事还需请您与我一同去殿前禀告太子殿下!”
云祁恭敬地朝沈士哲说道,态度比起清晨时分去接他的时候,要好上许多。
沈士哲叹息地摇了摇头,此事已无力回天,温长宁怕是小命不保了,如今他也只能舍弃温长宁,抱紧顾怀的大腿了。
“自然要的,还请带路!”
云祁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,将他往船板上带去。
与此同时,素月与“北芙”正鬼鬼祟祟躲着值守的侍卫,不知是想要什么去什么地方。
齐元很好奇顾怀与顾悰之在做什么,却如何打听都无用,此事顾怀竟瞒得滴水不漏。
他几次想去见顾怀,都被绪风给拦了下来,虽没有明说,实则却将他软监禁了起来,只得整日待在房中惴惴不安。
今日的烟花甚是漂亮,闲来无事的齐元正倚靠在窗前,看着岸上的百姓放着烟花,忽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许是为了好好观看烟花,船上的烛灯要比平时暗了许多,只能依稀瞧见一些轮廓,但是齐元一眼就知道那两人是谁,正是素月和“北芙”,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出门跟了上去。
今日值守的侍卫不多,再加上白天忙了一下午,都已经乏累,值守比起平日也松懈了许多,齐元一路小跑跟在两人的身后,看着她们偷偷下了船,正准备跟上时,船坞上却传来侍卫慌乱的喊叫声。
“不好啦,不好啦,温长宁跑啦!”
“混账玩意,看个人都看不住,要你们有何用!”
云祁暴跳如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中气十足动人心魄。
“此人狡猾得狠,竟假装晕倒,趁我不备时,撒腿就跑!”
侍卫也是有来有往,将刚才温长宁如何逃跑之事一一道来。
“还不快追!”
“是!”
齐元被这一幕分了一下神,再回头时素月和“北芙”已不知踪影,他正一筹莫展时,身子却被身后的人狠狠撞开,一时间站不稳跌倒在地,险些滚下水去。
撞他之人正是温长宁!
只见他衣冠不整神色慌张,已是穷途末路之状。
“诶哟哟,齐长史,您怎么在这,你怎么摔倒了!”
云祁连忙将齐元从地上扶了起来,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,见他没受伤才放心。
“快,你快去追温长宁,我没事!”齐元很是焦急,眼看着温长宁就要逃之夭夭。
“快跟上!”云祁这才放开齐元,匆匆朝温长宁追去!
岸边不知是谁停了一辆马车在那,温长宁顾不得其他,在众目睽睽下跳上马车,匆忙赶着马车就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