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府老太太和三房妻妾一并被带到了船尾的仓库中,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。
“大人啊,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?”老太太犹豫的停了下来,看着漆黑的船舱不敢往前再踏一步。
绪风的一双锐慕阴森森的扫过她们,从牙缝中冷冰冰的抛出一句话:“带你们去见荣王殿下!”
四人不由得噤若寒蝉!
“哦,对了,还有阮家父子。”绪风双眼一眯,脸上杀机汹涌。
“我儿回来了?”老太太一惊,踌躇地抬起脚想要进去,却又犹豫地停在原处。
“怎么,刚才不是还询问他们的下落,如今回来了,又不想见了?”
“大人,我年岁已大,心里担不住事,是不是我家那两不省心的惹了什么事情?”
老太太腿都哆嗦了起来,都到此刻了,她若是还察觉不出异样,就真的白活这么大岁数了。
“母亲,你干什么呢,老爷就在里面,能犯什么事!”秦氏见状,忙安抚老太太。
“是呀,老爷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岳丈,即便他再混,惹出什么事来,太子殿下也不会与岳丈计较的。”
“对,只是大人,我不得不说上几句,你们下人办事也太不严谨了,怎么能让我们老爷在这种地方呆着,也不怕太子殿下怪罪!”
一丝阴冷的笑意在绪风嘴角一闪而逝,事到如今了,竟还痴心妄想做着美梦,这阮府落败也不无道理的。
“赶紧吧,让荣王殿下等急了,你们可是担当不起的!”
见绪风脸色不好,四人终是一步一步走了进去。
寒风瑟瑟,夜凉如冰,这里比起外面金碧辉煌的船坞,简直就是破烂不堪阴森无比,伴随着一声“吱嘎”的开门声,血腥味伴随着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,惹得三位妻妾好一通埋怨。
忽然秦氏一个凄厉的惨叫,其余三人随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角落处有一个人被悬吊在半空中,瞧着像人却又不像人。
“是人,是人,那人没有脑袋!”秦氏壮着胆子上前了几步,这才瞧清楚悬挂着的是个没有脑袋的尸体。
四人被吓得脸色惨白,腿一软都瘫倒在地嚎叫不止。
“吵什么,走!”绪风面露凶相,早就没了耐心。
“大人,这里怎么还有死人啊,你怎么将我们带到这里?”秦氏哭喊道。
“哼,你阮府出来的人,还害怕死人嘛?”
“大人,这话可说不得,我们阮府本本分分的,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!”秦氏疾言厉色,半分也没有刚才胆怯之色。
“哦~这位娘子好大的胆子!”
一声戏虐声传来,顾悰之从黑暗处走了出来,似阎罗殿里的黑煞。
他的身后有一个人,被捆绑的严严实实,看着有些眼熟,待人走近后,四人这才看清那人竟是阮文昌!
“儿啊,你怎么了,你怎么被绑成这样?”老太太惊呼一声,差点没站稳摔倒。
“老爷啊,你又干了什么事了!”秦氏也跟着哭天喊地起来。
阮文昌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,只能痛苦地发出呜咽的声音,他哭得满脸眼泪鼻涕,别提多狼狈。
“你就是阮府主母?”顾悰之懒得理会她们的痛苦哀叫,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。
“唔……老妇年岁已高,你们到底要干什么,为何要绑着我儿,为何要带我们来这里?”
“为何?这不是多亏了你们阮府慷慨解囊,才能够让太原百姓这般开心,外面的烟花爆竹可看见了?那是百姓在庆祝!”
顾悰之笑的阴森,令人忍不住发颤。
“你,你胡说,这些银子都是太子殿下问我们的借的,不出几日就会加倍还给我们!”
二房脸色煞白,这钱若是打了水漂,她娘家也会跟着遭殃,若是不按时将地下钱庄的钱还回去,怕是要闹出人命来。
“你们说的可是那十八辆马车?”顾悰之想来觉得好笑,这一家子都是见钱眼开之人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“正是,太子殿下可是答应得好好的,这位大人也在场,是不是,大人!”
秦氏神色有些慌张,连忙想跑到绪风面前,迫切想要绪风给她一个定心丸。
可绪风一把将她伸来的手给甩开,随手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,脸上满是凶狠道:“此话太子殿下并无说过,你胆子不小,竟敢红口白牙诬陷当朝太子,不要命了是吗!”
秦氏被吓得连退好几步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怎么会,明明是你们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