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当时可是我说的,而我也并非说这十八辆马车里全是银子,当初也只是说要劳烦阮府帮我们收下,可并未说要全部给你们,老太太,天上掉馅饼这事,您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绪风翻脸无情,这十八辆马车的事情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之事。
“那本王可要好好的谢谢你们,今日之事,全是阮府的功劳!”
“不能啊,不能啊,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,怎么能将我们的钱分给那些刁民,大人啊,此事一定是有误会,不能这样啊!”
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,这可是阮府倾尽所有能拿出来的钱,说没就没了,岂不是要将她活活急死。
“大人,你这是出尔反尔,这可是我的棺材本,你若不还给我们,我即便是告到当今圣上面前,我也不怕!”
秦氏面目可憎地朝着绪风吼道,气急败坏间上前就要去打绪风。
绪风岂能随她胡来,一个响亮的嘴巴就将秦氏掀翻在地。
“我丑话说在前头,我的剑可是无眼的,到时不小心割了谁的脖子,可别怪我!”
绪风的脸阴沉而狰狞,宛如地狱来的恶魔要开始狩猎,他可不是什么翩翩君子,男人女人一视同仁,照打不误!
秦氏被打得晕头转向,趴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,二房三房早就吓得跌坐在一旁不敢言语,唯有阮家老太太还在摇摇欲坠:“没了?当真都没了?”
这么多银子眨眼就没了,简直是要她的命!
顾悰之不禁失笑道:“没了,你们阮府的银子,全没了!”
这一家子真是荒唐,对待身外之物比命还重要,不去关心沈文昌的生死,一心就知顾那些银子!
阮家老太太满脸的惊恐,额头上的汗如雨似的往下淌,伸出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,好似要抓住那些已经不属于她们的银子,最终体力不支摊倒在地。
“母亲,母亲!”
三位妻妾虽是震惊,却无人敢上前去查看,只敢呆愣在原地胡乱喊着。
“没了……吗,那些……银子都……没……了吗?”
老太太只剩最后一口气撑着,在气若游丝之际,脑子里竟还得想着那些银子。
绪风和顾悰之冷眼瞧着不动声色。
忽然她的眼睛瞪得溜圆,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之色,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,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墙角悬挂着的尸体,有一颗脑袋被随意地扔在了尸体的后方角落。
那脑袋上的眼睛也同她一般睁得瞪圆,全然一副死不瞑目之状!
老太太呼吸声渐急渐浓,终是一口气没有吐出来,一命呜呼了过去。
侍卫上前探了探鼻息,朝顾悰之禀报:“死了。”
“就这般吓死了,真是便宜了她!”
绪风心中不解气,她们阮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,残害了那么多的姑娘,实在心有不甘!
阮文昌多少还有点良心,见自己的老母亲一命呜呼,虽是捂着嘴不能出声,却不停地嘶吼呜咽。
三位妻妾不敢哭也不敢闹,出奇的安静。
“那是什么?大奶奶你看那边,那可是你家阮青?”
还是三房眼尖,顺着阮家老太太的视线瞧去,正好就看到了阮青孤零零的脑袋。
“啊!”
秦氏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划破夜空,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,一下子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两位嬷嬷,接下来劳烦两位了!”
顾悰之清冷的声音响起,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,两位嬷嬷应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她们面目狰狞,那双凶狠万分的眼里全是敌意和恶毒,仿佛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,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猎物。
……
千尘一早就带人埋伏在阮府,待阮府的马车出发去赴宴后,即刻就溜进了府中。
他们顺着绪风提供的地点直奔后院,果不其然,打开门,里面乌压压关着数十位姑娘,全身裸体地挤在一起,有的姑娘身上伤痕累累,有的姑娘还未及笄,脸上的稚嫩都还在,竟也遭此毒手!
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扔了进去后,关上门在门口等着,待她们穿好衣物后,才将她们一一带回船坞。
此刻顾怀已在焦急地等着北芙醒过来。
“我知道她醒来时,见到你会安心一些。”
巫医见顾怀神色忧忧,知道他内心有些不安,遂开口安慰。
“我一意孤行将她带来这里,她应该恨我的。”
巫医叹息一声道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巫医将门带上,正好就遇到了回来的千尘。
“你在这正好,有几位姑娘伤得严重,怕是要劳烦你去瞧瞧!”
“这阮文昌做了这么多的孽,老天怎么不收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