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串都能听见她男饶声音,“想和离,门儿都没有,王老子来了也不行,就算要死,金串也得死在我孙家。”
那老婆子也叫唤,“没王法了,大家都来评评理,哪有上赶子让人两口子和离的。”
乔鹤卓任由他们叫,他假装无意在院子里溜达,他走向声声所的东南角,“这里怎么看着怪异,来人,给我挖开。”
乔鹤卓此话一出,三人顿时懵逼,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里面埋着什么,他们对外谎称失踪,第一房的尸体。
“别挖,你们不能挖。”老婆子的撒泼劲又上来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她儿子也心虚了,此事万一曝光,他们家可就完了呀。“你,你们不是让我和离吗?和离就和离。”
乔鹤卓伸手,“拿纸笔。”
厮赶紧奉上,乔鹤卓亲笔写了和离书,断的干干净净,又让金串和那个泼皮签字画押。
只是画了押,金串依旧害怕,她知道这家人不会放过她的。
那男人暗瞪她一眼,金串就吓的抱住头,“别打我别打我……”真真是被打怕了。
“行了行了,和离完了,都快点离开吧。”男人驱赶。
乔鹤卓刚将字据收好,就翻脸不认人了,“走,往哪儿走,官府的人不来,谁都走不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竟第一个把金串吓晕了,幸好她娘抱住她。
这家人姓孙,而此时,这孙家人是真的慌了,“叫,叫官府的人干什么,告诉你老子上面可是有人,别以为你穿的人模狗样就能吓唬住老子。”男人磕磕绊绊的吹牛逼。
乔鹤卓轻笑,“上面有人?”他拿出玉佩,“比这个大吗?”
乔鹤卓拿出的可是乔府的玉佩,谁不知道乔府是一品大学士府,并且长子乔鹤轩还是封疆大吏,国之重臣。
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,一个县令都够他们吃一壶了,别来人可是乔家。
孙家三缺即吓到腿软,‘砰’的一声跪下。
乔鹤卓之所以拿出玉佩,是怕张家母女再受欺辱,所以他必须亮出身份。
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,果然在院子里挖出了尸骨,孙家三人全部被带走,金串被张婆子带回了家。
乔母吃斋念佛,心地最善,她念金串身世可怜,也无处可去,留她在府里做个丫鬟。
张婆子哭的是老泪纵横,“菩萨夫人哪,我老婆子来生就算当牛做马,也报答不了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。”
金串一条胳膊使不上劲,算是残废,这样的人是不配在乔府这样的府邸当丫鬟。
当晚,乔氏没回去,她留宿在乔府。
“夫人,侯爷怕是要气死了。”碧螺道。
乔氏轻笑,她连和离都不怕,还怕他生气,若真能气死,那才叫好。
而此时,顾府,顾景安听闻乔氏今晚不回来了,是声声总院子里有脏东西,乔氏才抱着她躲去了乔家。
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攫住他,落到这般田地了,他甚至都不敢生乔氏的气,若乔氏在这时候执意和离,那顾家就真的完了,没有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