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涛说完,陆山和陆大海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受。
但是在没有正当理的情况下,他们也不敢反驳。
除非是拿到陈涛处事不公的证据,然后到县里状告或许还有转机。
可眼前这件事,陈涛有没有偏帮,他们心知肚明。
总之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还要赔偿损失的东西。
虽然用的银子不多,可也肉痛。
再加上近二十亩的稻穗没了,辛苦数月就这样白付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,陆瑾心中十分痛快。
但这还不够,正好趁着这么多人在,他要和这家人彻断绝关系。
免得日后,自己生活好起来,他们拿长辈的身份来蹭便宜。
想到这,陆瑾叫住想要离去的村长和各位邻居。
“村长!各位叔伯婶母!麻烦等一等,我有话要说!”
众人闻言,身下的脚步一顿,纷纷望向这个性情大变、看起来变得沉稳精明的小子。
“刚好今日趁长辈们都在,我想请各位长辈与我作个见证!”
陆瑾声音落下,陆大海脸色难看了起来,不知陆瑾要搞什么幺蛾子。
“未曾分家时,公中银两有一半都是我父亲做工积攒起来的,后来拿出一部分买了耕牛,剩余的都被阿爷掌在手里。”
陆山和陆大海脸色一变,刚想驳斥,却被陈涛给挥手阻止了,“先让人说完!”
陆瑾继续说道:“家里的水田、山上的荒地都是我母亲日夜劳操,收获粮食供给一家十口人食用!”
“后来我父亲频繁劳作不小心伤了身体,有一天更是吐血而倒。阿爷在大伯的阻拦下非但没有拿出银子为我父亲治病,反在大伯的怂恿下以我父亲不能劳作为由,强行分家!”
哗!
陆家不为人知的一面被陆瑾缓缓道出,众人顿时哗然起来。
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陆山,也会有如此偏心的一幕。
陆山脸色苍白,心中懊悔当日听了李秀莲的蚕言,要不然也不会在今日丢光了面子。
“分家时,阿爷以大伯一家人丁众多为由,便强行将17亩良田和3亩瘦田、荒山三座分给了大伯。而我父亲则分得六亩瘦田,半亩荒地!”
听到这李大娘忍不住心中的愤怒,斥道:“陆老头你这也太偏心吧,就算老大家的人多,你也不能这样分的!”
程婶子也气笑了,“陆山,你可真是糊涂!宠儿子也不能逮着一个宠,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,这事你做得不对!”
打铁的陈大柱火气旺,更是出口成脏,“特玛的!要我是陆老二我分个锤子家,我不但不分,我还要吃光吃穷这个家,把我自己做来的吃个干干净净!”
……
听着周围的口诛笔伐,陆山再也无法待下去了。
可刚想要转身,陈涛那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,“站住!话还没说完跑什么?做得出来就不怕认!”
此时陈涛心中也有了一丝火气,他最看不惯厚此薄彼的人,尤其是对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