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忠饮了一口茶,捻着胡须沉吟良久,才盯着萧宁问道:“萧少侠,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萧宁闻言放下茶杯正了正身子,“前辈有话请讲,小子洗耳恭听。”
“呵呵,江湖中探人功法本是大忌,”安全忠捋捋胡子,“可少侠这功法实是让我好奇,可否将功法之名告之老夫啊。”
“呵呵,”萧宁朗笑一声,“前辈,这又有何不可,我修习的功法名为‘五禽决’。”
“五禽决!”安全忠拄着拐杖猛得站了起来,盯着他道,“可是华佗所演‘五禽戏’之‘五禽’?”
“正是。”萧宁也是一愣,奇怪的看着他。
“难怪,难怪。”安神医点点头,又缓缓坐了下来低着头沉吟不语。
萧宁也是皱皱眉头,良久之后禁不住问道:“前辈,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摇了摇头,安全忠抬起头来道:“萧少侠,你我也算缘份不浅,听我一言,有时间带着这功法去鄙门一趟,见见我家秦门主,当对少侠大有裨益。”
萧宁闻言甚是奇怪,但见他亦无往下再言之意,也是不好多问了。
茶水再饮下几杯,安神医起身收拾收拾药箱,放下几瓶药物说道:“萧少侠,王姑娘,你二人之伤既然已是大好,如今也就剩下调养之功了。老夫在此耽搁许久了,明日当继续去江湖中行走了,这几瓶应急之药两位不妨留下以备不时之需,今日也就和两位在此作别了。”
萧宁二人听罢也是慌忙站了起来抱拳为礼,言道:“从心里说我二人实不愿与前辈分离,可知前辈乃当世之华佗,常存这济世救人之心,我等又怎敢让前辈再为我俩多作耽搁,小可就在此谢过前辈救命之恩和赠药之情了。”说着深深一揖到地,楚月在后面也是飘飘下拜。
“哎,哎,无需如此,无需如此。”安全忠也是赶紧相栏,“你二人下一步又是欲意何往?”
“这个……”萧宁站起身来和楚月对视了一眼,“本也未曾商议。不过我本意是想伤好之后再去寻寻那北国来人,探探神音教南下中原所为何事,可如今我仍是感到内力虚浮,莫说再碰上岳长海,就是再与耶律雄交上手都难保必胜啊。因此我想还是先去趟西北吧,上金枪门见见骆伯伯,也去给王门主赔个罪,顺便看看西北到底是什么人在冒充岳长海,把他们二位拖在了那儿。”
“嗯,也好。”安全忠皱着眉毛点点头,“近日你根基大损,本也不宜与人动手。不过也没什么,内力虚浮也只是一时,等你体内药性融合,当能补足这块亏空。少侠且听老朽一言,江湖中事多是以讹传讹,什么‘四圣秘藏图’,此中也许只是好事之徒牵强附会之言,尚且虚实难辨。少侠已有这一身不俗的武艺,何必再存这探究之心,只需勤习自身之艺就当大有可为了,此时不去招惹神音教才是最为明智的。”说着背起药箱拱拱手,“老朽也实是肺腑之言,那二位,我们就此别过了。”
萧宁将他送到门外,也是深深一躬,“前辈之言小可谨记于心,您老慢走。”三人这才分别开来。
第二日一早,解虎本是来告诉二人安神医已走,却见楚月和萧宁也在收拾东西,不由得奇道:“萧兄弟,王姑娘,二位这是?”
“解大人,”萧宁放下手中包裹抱了抱拳道,“您来的正好,有劳大人几日照顾,小可也要告辞了。”
“兄弟这是何意,你伤还未好,何不多住几日。”解虎皱着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