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人五一惊,屏住呼吸急挥衣袖驱散白烟,再看时密室暗门已然洞开,血魁早就没了踪影。
高台之上低头看看,见台下众人没有大碍,假人五这才敢放开呼吸,缓步走向还咬牙站着的黑衣人。到得三尺之内,一抬手中剑搭在黑衣人的脖颈之上,面巾之下传出阴阴笑声,“想不到阁下手段还不如手下之人啊,呵呵。”
走近才看的清楚,这黑衣人五短身材,身上黑袍与那红袍一般模样,黑巾蒙面,也在左胸上红线绣得一个“使”字。
“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啊?”假人五带着一丝戏虐问道。
“唉。”到了这会儿黑衣人也是长叹了一口气,身形又是一阵摇晃,“黑使。”
“噢,黑使大人,这血影门是谁作主呢?”假人五还是那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。
“是刚才台上那三人作主。”黑使这会儿是知无不答。
“噢?是吗?”假人五冷笑一声,“那我怎么看见血影大人每每有事都得看您的眼色呢?血影大人最后喊那声师父又是何人呢?”
一席话说的地上众人都瞪大了眼晴。
“唉。”眼见瞒不住了,黑使又叹了一口气,一时竟也无言,只是恨恨的说了声,“竖子误我啊。”
“呵呵,”假人五又是一笑,“他不误你你也早是这室中枯骨了,话不多说了,不知黑使大人是想活呢,还是想和这血影门一起就此灰飞烟灭呢?”
“唉,”黑使还是摇了摇头,“此地人多,咱们换个地方谈吧。”
“好。”假人五点头答应,点了他的穴道,一手提了起来跃出密室,在院中另寻了一间空屋走了进去。抬手将他扔到一张椅子上,这才给他解了穴道,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在对面坐下,左手软剑却还不曾放松,开口说道:“黑使大人现在方便让小人拜识下您的尊容了吧。”
黑使也是无法,颤巍巍的伸手解下面巾,露出一副五十多岁的面容,单鼻细眼长相普通,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都挑不出来的。
“呵呵,”假人五又笑了,“那现在再请教阁下如何称呼呢?平日里又作何营生?”
“在下乔五,是‘通元当铺’大掌柜的。”黑使乔五愁眉苦脸,可这会儿性命都握在人家手里,却也不敢不答。
“噢?”假人五一听也甚是稀奇,后背都离开了椅子,拱拱手道,“这通元当据说开遍大江南北,掌柜的乔五爷更是手眼通天,黑白两道都打点的面面俱到,不想阁下还是这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幕后老板,佩服佩服!”
乔五也只是苦笑一声,抬头问道:“阁下想要如何处置我们呢。”
“好说,”假人五摆摆右手,“在下也只是想和贵门合作办些事而已,手段却与贵门有些不谋而合了,五爷若是想的开呢就把这粒药服下。”说着从袖中抖出一个瓷瓶,从中倒出一粒桐子大小的药丸来递了过去。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乔五也没多作挣扎,伸手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。假人五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大约一柱香工夫,乔五忽然面色大变,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流,过了好一会才止住,却也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椅上。
到了这时假人五才放心的一笑,假惺惺的一抱拳道:“倒叫五爷受苦了,这药名叫‘一元丹’,‘一元复始,万象更新’啊,一粒药丸只管一年,几百年前的方子了,也不知道而今还有没有人可解,五爷可以试试。刚才五爷是否觉得一冷一热两股气流随药沉下腹中啊,没有大事,这也不过是药中的寒热二毒潜入了丹田,一年之内有药力镇压发作不得,不过一年之后若不再服新药,让这二毒在丹田中相交,这滋味五爷刚才也尝试其中万一了,到那时是内息紊乱血脉逆行,五爷可能要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