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烟花是后世产物,不曾想,在四百多年前的今天就有了。
烟花燃放完毕,曾钰笑着说:“各位秀才请进阁,里面摆好了酒宴,今晚敞开的喝!”
哗啦啦!
孔圣石像前,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八姐夫王川不能进阁,只能在门外观看酒宴,但身为秀才,比普通百姓多的特权,就是可以进县学的院子,直面观看文会。
文曲阁很大,有八扇窗户,窗外是不同的风景,自己身边的窗外,是一株发芽的柳树,随风飘摆着柳枝。
书桌被三三两两堆在一起,上面铺上了红布,摆满了肉菜,墙角有十几台女儿红,还有十坛蒙古的特产闷倒驴。
众人行礼,落座。
曾钰接过衙役送上来的酒,同县丞、教谕共同举杯,在场的今科秀才,也同时举起了杯。
之前总听说,新县令不苟言笑。
在那些门阀、士绅、地主之前先和县令结识了,别说,秀才们还都有些小自豪呢。
曾钰放下酒杯,笑着说:“今日文会,我的十九个学子也来到了文曲阁,我先念一首诗,然后,让他们每人都拿出一首诗来,为今天文会助兴!”
“好!”
秀才们纷纷叫好,掌声雷动。
曾钰甩开扇子,又开始朗诵起那首《桃花庵歌》。
在场秀才们无不陶醉,感受字里行间的美景,和如仙人一般的生活。
“这首诗,就是今科秀才所作,先让我的学子们献诗助兴,而后,本现在公布这首《桃花庵歌》的作者。”
这么一说,其他人都皱紧了眉头。
这首绝美的诗,竟然是今科秀才所作?
梁元、陈方和其他县令门生,也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。
今科秀才所作,怎么可能?
十九个秀才,纷纷念着各自的诗,台下叫好声一阵接一阵。
虽说字句都很美,可时间有限。
仅仅是一下午,各位门生作出的诗,对比《桃花庵歌》的意境相差不是一点半点。
梁元走下台,故意走到余天策身边坐下,微微勾起嘴角:“彪子,看见了没,这就叫才华!你现在还没有作好诗的能力,只能写打油诗。好好学吧,谦虚一点!”
哼!
余天策看着前方,勾起嘴角。
真是水浅王八多,遍地是大哥呀,他还怎么谦虚?
这时,陈方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,在余天策身边坐下,满脸怪笑。
“梁兄,你太高看他了,打油诗也是要时间的,也不是四句废话,只不过意境浅一些。今科秀才,别说是给他一下午,就是给他三天,能做出一首好诗?”
转头,又有几个县令门生走了过来,讽刺挖苦之中,还炫耀着他们几个人。
余天策舔了舔嘴唇。
有些忍不住了!
“各位,一下午憋出一首诗,很自豪很骄傲吗?”
嗯?
梁元笑容凝固:“你说什么?”
余天策昂着头,白眼儿瞟了眼梁元:“梁兄,恕我直言,你写那玩意儿就是屎,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。哪凉快哪呆着去,别在这烦我!”
嗯?
“你再说一遍,谁写的诗是屎?”
哦哦!
余天策缓过神来,连连挥手笑道:“哦哦,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哼!
余天策道歉,梁元这才放下气势。
然而,还没等他起身,余天策紧接着说了一句:“梁兄,我不是说你的诗是屎,是你们所有门生写的诗,在我这里都是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