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众位秀才,都造了个红脸。
本想着在余天策面前炫耀,没想到,余天策丝毫不羡慕他们的作诗能力,反而如此讽刺他们!
“怎么了?民献,怎么还吵起来了呢?”
县令、县丞、教谕三人,看到这边闹起来了,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从台上走了过来。
曾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单看那个表情,非常不愉快的样子。
八姐夫王川站在窗外,刚喝了一口水,听到余天策的话,转头全喷在了身边人的脸上。
这妹夫,在想什么?
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!
周边的今科秀才,见到这一幕,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
惊诧的同时,对余天策也升起了别样的看法。
这孩子,也太彪了!
那十几个人可是县令老爷的门生,说他们写的是屎,不也间接地骂了县令老爷么!
梁元起身,躬身作揖。
“大人,他说我们写的诗是屎!”
嗯?
曾钰听着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梁元嘴角微微勾起,白眼儿瞟了一眼余天策,心想:白痴,你这下废了,县令大人说什么也会给你赶出书房,还想成大人门生,下辈子吧!
然而,曾钰的反应,让众人都吃了一惊。
只见曾钰突然笑了起来,拍了拍余天策的肩膀,转头,对众人说道:“天策说出这话,并没有什么稀奇的,因为他就有这个能力。”
什么?
在场所有人,纷纷皱眉。
县令说余天策狂,是有这个能力?
曾钰转回头,对余天策说:“不过,该咋讲咋讲,你实属有些彪了!就算他们几个挖苦你,能这么形容吗?虽然我是鲁国舅的门生,和他一样不拘小节,可心里也不得劲。也就是我,换成其他县令,你的前途就断了!”
“大人,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余天策将众人的讽刺挖苦,不停地上前挑衅的事儿说了一遍,曾钰这才放下芥蒂。
要说曾钰,不愧是县令。
处理纷争的手段,比百姓强了不知道多少。
曾钰走回讲台,给自己斟满一杯酒,又让自己的门生们倒满了杯。
“那既然谁都不服谁,咱们就临时加一首诗,为在场所有今科秀才庆贺。在场所有秀才做评判,若是谁输了,以后不许挑衅对方。”
说到此处,曾钰言语顿了顿。
成为秀才,那就是仕的阶层。
这些人,都要继续考下去,将来还有部分人会做官。
“那就写官吧,写清官!就写……岳王如何?一炷香时间,香灭即止。”
写岳飞?
梁元、陈方和其他秀才沉寂了片刻后,都作揖答应了下来。
时间很短,难度很大。
若是他们写得不好,余天策写得肯定也不会好,这么短的时间,就是李白在世,也写不出什么好诗来。
曾钰转头,看向余天策:“天策,能行吗?”
“大人,简简单单!”
“大言不惭!”
十八个县令门生,纷纷甩来了白眼。
好!
曾钰放下酒杯,一拍桌子,转头对教谕说:“给他们发纸笔,磨墨浪费时间,就用铅笔吧。”
“遵命,大人!”
教谕吩咐衙役们取来纸笔,发到了十九人的手中。
又命令衙役,取来了香炉和香,点燃插进了炉中。
曾钰起身,拿起扇子。
“现在开始吧,一首诗、一首词、若是能谱出曲子最好。”
嗯?